萌萌第一次看见雪，新奇的不得了，被奶奶包裹得和小粽子一样，带着小白兔的帽子，大大的眼睛笑成一条缝，小脸冻的红红的，跟在韩墨轩腿边安心的当一个腿部挂件，看韩墨轩把雪堆成小兔子模样。

时不时捣乱碰掉耳朵又碰掉鼻子，韩墨轩笨手笨脚做出来的兔子，被萌萌这么一弄，混成了四不像。

韩墨轩也不恼，两个人蹲在地上笑着玩雪。

这有爱的亲子活动，时不时就传来欢乐的笑声，估计看到的人都会羡慕这父女情。

萌萌咯咯地笑，冲过去在韩墨轩脸上亲了一口，又被韩墨轩抱着放到了脖子上。

穆若曦手里端着的咖啡定在了半空中，站在阳台上，看着玩闹的两个人，心里莫名其妙的一软。

韩墨轩一直想让她生个孩子，可她从不觉得他会成为一个好父亲。

现在看来，她或许错了。

穆若曦看了半晌，收回脸上的微笑，转身出了阳台。

她现在很慌乱，却又意外的安逸，这两个词之间，矛盾又不和谐。

穆若曦翻出来口袋里的手机，想找本应该知情的人，手机联系人翻到了最后，也没有找到沈瑜这个名字。

“奇怪……”

穆若曦又翻开了其他的软件，却一点沈瑜的痕迹也没有。

沈瑜前几天还在医院陪她，她通话记录的前三名就有她，现在怎么会一点一点踪迹都没有了？

这手机的确是她的，连锁屏密码一样，这是韩墨轩的恶趣味，两人的手机锁屏密码是对方的生日。

无意之间点开了相册，看着分类明确的相册，定住了。

都是她和萌萌的照片。

穆若曦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缓了缓才慢慢的吐出来一口气，松开了手机。

难道韩墨轩说的是对的？

这也太玄幻了，她明明刚打完孩子……

拿着手机，蹙了蹙眉，退出相册，她要找沈瑜。

沈瑜是陪着她打胎的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她做为韩墨轩的助理，她一定会知道一些。

而且，穆若曦垂了垂眼，遮掩住眼底情绪。

沈瑜喜欢韩墨轩。

她会帮她也是因为这个孩子打掉后，韩墨轩一定会跟她离婚！

穆若曦一个分神，在看向楼下的时候，楼下嬉笑的人已经不在了，庭院里，月季树下蹲着三只小兔子，两只大白兔抱着小兔子，旁边空白的雪地上，被萌萌印上了一个小脚丫。

“在找我？”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穆若曦拿着咖啡的手一抖，撒出来两滴咖啡，溅在雪白的瓷砖上。

韩墨轩轻笑一声，拿着一张纸，也不过去，站在穆若曦的身后，修长的手伸过去，轻轻的擦拭阳台上的咖啡渍。

“好看吗？”韩墨轩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穆若曦只觉得耳朵一麻，不自觉的蹭了蹭耳朵，磕磕巴巴的问，“什……什么？”

这人从来都是霸道的，她好像从没见过他这样说话。

眼里带笑，声音温柔。

因为那个孩子吗？

有了孩子，他真的会变好吗？

韩墨轩退了半步，把用过的纸扔在垃圾桶里，指了指雪兔，“它，好看吗？”

他在下面就发现穆若曦在阳台看了，就忍不住催萌萌快些进屋。

穆若曦默了默，把咖啡放在阳台的桌子上，往后退了退，退到一个安全距离，语气微冷的道，“沈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