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蕊也很是尴尬:“奴婢年岁小,之前也没跟过别的小姐,确实不知。”
阿坤不等问,立刻撇清干系:“奴一直在后宅,没参加过这等聚会,也没见过。”
这边三人压低了声音说话,那一群里说话可有些不大顾忌。
“我就说吧,一个杂血。”唐憾儿顺着声音看去,又是那郑信芙,正斜着眼睛看过来,摆明了就是在说自己。
阿坤立刻往前一站:“你是哪家小姐?说话这般粗俗!”
郑信芙瞟了他一眼:“你又是哪家小厮?这般不懂规矩!”
“我懂不懂规矩自有我家主子教训,要你管!”
唐憾儿没见过阿坤这样强势,倒是新奇,不过今日人多口杂,还是不想惹麻烦,拿手虚虚挡了他一下:“不得无礼,这是郑家小姐。”
不说这个还好,阿坤一听立刻瞪圆了眼睛,长长的“哦”了一声,满含了阴阳怪气。
而人群里其他人似乎也因为阿坤这声“哦”转头去看看郑信芙,又各自有默契的对视一番。
郑信芙立刻脸就有些红:“你,你什么意思?!”
阮莹早就站在唐憾儿旁边,本想等着拜见一下搭个话的,一直没插上嘴,此刻见状便站出来打圆场:“郑家姐姐莫急,同他一个小厮计较什么,这里风口正冷,咱们都去亭子里坐。”对上是同郑信芙说话,手里却引着唐憾儿要走。
郑信芙却不依不饶:“他是小厮,你是什么?阮家一向扒着唐家做狗尾巴的,如今传到你们这一代,依然是相当亲厚啊!”
阮莹也不恼,冷笑着看她:“这寨子里往上算几代,谁和谁没关系呢?难道当初郑家不曾想过攀附唐家?要不然怎么结的亲呢?”
不提这个还好,越提郑信芙越发气了,这正是唐家郑家的陈年旧账,也正是方才阿坤那阴阳怪气的一声所引起的窃窃私语。等于是点在了明面。唐憾儿暗笑,阮家果然是和唐家一体,无需避讳的。
郑信芙受了嘲讽,也不讲什么礼仪了,袖子一撸就要上前来,阿坤立刻又往前抵,眼看着要闹起来,韦桐华才要开口管一管,黄素馨终于赶到了,将手一挥,就有丫头小厮上前,分头把几个人挤开,她自己往唐憾儿面前一站,俏生生的开口:“憾儿,你来的倒早,我还说怕你找不到地方,来,同我一起坐。”
黄素馨是黄家嫡女,亦是少主,到底气势不同,她这一出面,没人再敢造次了。
韦桐华亦十分不满郑信芙在自己宴会上闹,也不给她好脸色,伸手来拉唐憾儿,于是唐憾儿立刻借坡下驴,由她们挽着手臂就坐下了。
这里本就有现成的亭台雅阁,韦桐华又早就命人收拾过了,茶水吃食摆了一圈,众人围坐,热热闹闹开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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