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打算?”唐憾儿嗤笑一声,“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听那日的话音,彭家家主是同意了的,现在只等着彭琦回来了。”
可问题是彭琦现在还没影儿呢。
小晃沉默了一下,安慰道:“听说留学的都是些青年才俊,况且之前听您提及彭家主,也是治家严谨的人物,她的儿子总不会太差。”顿了顿又说道,“大约侧夫也是从留学生里找吧?还是有学问的好,能跟小姐聊到一处去。”
道理她都明白,可心里还是不自在,人都没见过,盲婚哑嫁?想想就别扭,就如当初的黄溪午,靠着父母之命凑在一起,人倒是挺好,可,可没想到会落得那样一个各自分飞的结局......
这几日收拾楼里,总不免想到临溪阁,就总觉得心里堵,想开门顺带收拾了,又觉得不想面对,偏巧有个新来的小厮不懂事,忽然跑来请示她要不要把那边的锁着的房子开门扫一下,被小晃一把捂住嘴拖出去了。
不知者不怪,唐憾人还不至于对人发这个无名火,只是气呼呼的在院子里兜了两圈,然后就看到了被戳了好些窟窿的莲叶。
对,说要给阿坤出气来着。
..
芥童跪在唐憾儿面前垂头不语,装作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可他在这院子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是出了名的胆子大,瞒不过唐憾儿去。
吓是轻易吓不住,只能折腾折腾他。
唐憾儿抻了他快一个小时,看他快跪不住了才开口:“这叶子怎么得罪你了?”
“回少主,没有。”
“那你戳它做什么?”
“......少主息怒,奴一时手抖。”
小晃把花剪往他面前一放:“来,当面抖一个给少主看看。”
芥童哪敢再碰那剪刀,整个人往地上一伏:“少主饶命,奴不敢了。”
这时已经有往来修房的下人注意到了,一边好奇的张望一边彼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唐憾儿冲人喝道:“哪个皮痒了?滚过来!”
没人真滚过来,立刻都低了头不再看。
唐憾儿往前走了两步,掐一支莲叶,蹲在芥童面,拿起花剪:“我倒十分好奇,这个怎么玩的?一边戳窟窿一边念念有词?来,你说给我听听,都怎么诅咒的?以后我看谁不顺眼的时候就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