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之前不想清楚后果,只由着自己心意妄为,现在求谁都没用。”唐照秋又补了一句。
唐憾儿咬了下嘴唇,心里沉了一沉,是,她到底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所以哪记得请这么多细节,又不能时时处处拿北*平的规矩来反着猜,哪有那份闲心,现在好了,被人讹上了。
至此,唐憾儿才想起当时辛酉迷糊到不行了还要扯着阿乾让就近留他,也才懂了唐照秋和景枫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什么因祸得福?什么走不了了?什么有失清白?恐怕是他特意而为,这会儿正高兴呢吧!
前后一联系,便知道这是好大一个坑,怕是全家人都等着她跳呢。
她跳了,也没人捞,又看着她辛苦的往上爬,还要夸一声真棒。
..
唐憾儿气了半晌,可又不知道怨谁好。
人是她打的,留宿是她准许的,当时辛酉那个快不行了的模样,即便是他用了心机,也的确不该冒险把他送走。
罢了,不应怪他,这事的确该怨自己。
可,眼下一堆的事,哪有心情考虑这些男女之事,再说屋里已经有三个,就够烦的了,她实在是不知道像亲爹尹敏正那样妻妾成群有什么快乐的,什么确保雨露均沾,什么不能顾此失彼,不嫌麻烦吗?
对待小晃阿坤还好说,她向来是雷霆手段,高兴宠着不高兴晾着,受不了的自己忍着去,韦阿谣性情好,从不添麻烦,然而,辛酉呢?
先不说他那个无事闹三分的性子,仅他辛家大少爷的身份,以及景枫的亲侄儿,就不能随意待他吧?
而自己心里还有远方的樊云起......
想到樊云起她就心里一沉,又悔又恼,他们两个都两情相悦了,怎么能再容许横插一个近来,若是彭琦倒罢了,那是先定在前的正夫,早有心理准备,可辛酉这算怎么回事?
唐憾儿想来想去没个章程,只沉着脸不说话,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景枫多少有些急了:“憾儿,这事你可不能含糊,阿酉被家里惯坏了你是知道的,他一向心气儿高,万一这样没了脸面一下子想不开寻了短见......”
唐憾儿抬手揉了揉眉头,她不信辛酉这么不惜命,可她信他真能做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剧来,到时候给人看了热闹也挺烦的。
不然,就纳了?
大不了多养一个就是了,又不缺他那口饭。
唐憾儿琢磨来琢磨去,心知这事多半是拒绝不了,于是犹犹豫豫开口:“这事既已发生,我也不是不负责任的人,那——”
话没说完,就被景枫抢了过去,大约也是见她态度松动,赶紧抢占先机:“憾儿,如此便好,你看阿酉是我的亲侄儿,又是辛家的嫡少爷,论身份也是配的起你的,总不能叫他做偏房,依我看,咱们亲上加亲,就明媒正娶吧?”
“......”
唐憾儿噎住了,这还真讹上了?
纳就纳了,还想当正夫?
什么叫正夫?
夫妻一体,结发相守,生同衾,死同穴,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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