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尊主,如何制住?”
“精雕细琢,耐下性子。”
“尊主,脾气好的人有许多,憾儿不是最有耐心的人。”
“放到别人手里,他就废了。”扬婆说完这句,拉了下手边铃绳,门外丫头立刻推开门来听吩咐,“带她去领人。”
扬婆说完,便闭了双目,不再说话。
得了这莫名其妙的两句话,她来不及消解,只是此刻不该再问什么了,便暗自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憾儿告退,不打扰尊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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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狱离寨主宅院不远,走一刻钟就到了。
狱守见人来,见了扬婆印信,便没多问,就开了门。
里面地方也不大,几间黑漆漆的屋子连着,其中一处关着辛酉,唐憾儿跟着狱守走过去,正见辛酉半弯着腰悬着腕子在床榻上练大字,也亏他有闲心!
辛酉知道这回闯了大祸,可他以为跪也跪了,关也关了,这事就算过去了,见唐憾儿来接,立刻眉开眼笑:“憾儿,你可算来了!”
他面上表情还挺丰富,一会儿委屈一会儿撒娇的不消停:
“这小黑屋子可真差劲,连个窗户都没有,晚上吓的我都睡不好,白天倒是不黑了,可他们不给我好饭吃,都是冷的,吃的我肚子疼,憾儿——”
“叫阿姐。”唐憾儿冷冷的。
辛酉一扁嘴:“行吧,好姐姐,快给我解开。”他将双手一抬,那手腕上系着绳子。
唐憾儿这才看清,怪不得他写字的时候一只手托着另一只,原来是绑在一起的。
“想解开?先跟我回家。”唐憾儿笑了笑,牵起绳子往外走。
辛酉莫名的激灵了一下,他觉得这笑有点不怀好意似的。
“憾儿...不是,阿姐,我都受过罚了,旭勐台上当众跪了一天呢,就不用再游街了吧?你这样一路牵我回去,我还要不要面子?”
唐憾儿不理,继续牵着走。
辛酉犯起驴脾气,硬是站着不动,语气也强硬起来:“唐憾儿!我好歹也是个大少爷,我婶娘纵为唐家家主也给我三分面子呢,你凭什么这样羞辱我?”
不提唐照秋还好,这一提叫唐憾儿更加生气了,为了辛酉的事,唐照秋上下打点,被其他几大家族明里暗里讽刺笑话,又亲自去了寨主那里请罪,才真真是折了面子。
“你的面子?”唐憾儿忽然收了笑,扬手给了他一巴掌,把人扇得一趔趄。
“你!”辛酉差点没回过神,“你敢打我?!你等着,等我回去,我——”
唐憾儿把他话拦住:“再不消停你就回不去了!丢人现眼的东西,再多说一句废话,就把你关回去,看谁来领你!”
“我......”辛酉不是傻子,到底把话憋了回去,他早知道,前几天家里轮番来接过了,没用!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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