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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开始是跟着看热闹的,平时他也没少叫这几个逗趣给自己看,可等第三场开始他就觉得这事有点被针对了,不然凭什么只他的小厮演?
他皱着眉进了门,正想问问这事,就远远看见唐憾儿和唐嵚两个正头对头脸对脸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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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嵚依然吊着眼睛看唐憾儿:“我帮你蹉磨了他们,你就这么报答我?!”
唐憾儿耸肩:“兄长,想跑我办不到,至于婚事我只能帮这么多了。”
“哼!那你就眼睁睁看我困在这里?”
“当初你心软回来这一趟,就该想到后果。”
“我.....想是想过的,可到底不甘心。”
唐憾儿望着唐嵚,心知不该动摇,想了想,把不愿提及的那个人搬出来:“兄长,你毕竟不是彭琦,他能满世界游荡,把血缘亲情都抛了,有几个能做到?”
“是,终究是我不够狠心,为了父母恩情,竟失了自由......”唐嵚眼圈红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兄长,若是外面太平盛世,不光是你,憾儿自己也盼着出去呢,可如今局势风雨飘摇,战火纷飞,崇庆证府还耽于享乐,不顾生民死活。你所谓的平权也只是那些搞主*义的嘴上说说罢了,哪有半分成效?”
想想又道,“憾儿答应兄长的事定然尽力为你做到,何况你同她相识十几年,了解她定然胜过我,这条路到底好不好,你心里是清楚的,是不是?”
这个“她”是彭家小女儿彭璎,双方心知肚明,只碍于除夕夜人多口杂,不便提名字,便跟打哑谜似的。
唐嵚哼了一声,似有不屑:“将身家幸福寄于一个她?谁不知道这寨中女子最是无情!”
“兄长!”唐憾儿怕他说出更难听的话来叫旁人说嘴,急急的拦住,又再次压低了嗓子,“还有我呢!如今你不是母家无人了!”
“你又有什么不同?!”
“是,咱俩不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可你该听阿爸说过我吧,这几年我的为人到底如何?咱家这几年的生意又做得如何?你看不到吗?”
见唐嵚面上终于有了松动,唐憾儿加重了语气作保证:“阿兄,只要你安心过日子,只要我不倒,后半生必保你衣食无忧。”
唐憾儿这劝慰不可不谓苦口婆心,同时也表达了她和他们是一心的。
景枫膝下无女,自己也迟早会离家,靠儿子终究不如靠女儿,唐嵚不是不懂这个道理,既然唐憾儿表了态,前番他也早知道景枫这个态度,现下就更放心了。
终于,唐嵚长叹一口气,瞪她半晌,又再次垂了眸子:“就...依仗少主为阿兄做主了。”
他终于改口称少主,算是认下了这个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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