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这不算自己朝三暮四,可这么着也不合逻辑,事实上她就是已经有好几房夫侍了,她现在和那些勐茶寨女子们也没什么不同,何必再矫情?
犹豫了下,还是不想刺激辛酉,把什么两情相悦彼此深爱的词咽下去,换了个普普通通的说法,“我是想要纳他的,不过他一直没回来,也不知究竟结果会如何。”
“嗯,我猜到了,等他回来,我...我帮你办婚仪。”
辛酉知道,如果真有那一天,这是他正夫的责任,推不掉,还不如主动担起来。
侄子随叔的基因刻在他骨子里,总要学一学景枫的。
不管情不情愿。
“好,劳烦你了。”唐憾儿觉得若是假装推脱就太得便宜卖乖了,干脆应下来。结果又听辛酉问了句:“以前我没管过家,经验不足,是不是中馈钥匙得给我了?不然库房我都开不了。”
唐憾儿默了一默。
若不是知道辛酉不是那心机重的,此刻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真是一件换一件,谁也不肯吃亏似的。
自从黄溪午走后钥匙一直在阿坤手里,他原本就是楼里管事,经验是有的,心也够细,但问题在于担不起事来,而且辛酉和韦阿谣地位都在他之上,没有冲突还好,万一有个什么,他谁都管不住,这个权利等于没有。
唐憾儿之前不是没想过这事,只是辛酉的表现实在叫她觉得不放心,也就故意拖着没提,此时他都开了口,自己也不好再装糊涂了。
“嗯,一直忙着没顾上,回头拿给你。”
话至此,夜已深了,也就慢慢睡去。
..
这年的初二特别重要,因为是唐憾儿和辛酉小两口第一次正式出门拜年,以少主和少正夫的身份。
不光是这个,今年的各家各户关系亦有变动,可不是像之前跟着景枫走一遍那么简单了。
出门之前唐照秋和景枫还专门嘱咐过,叫她言辞谨慎。
比如韦家,原先主要是靠韦庭辉这层姻亲关系,表面上看着亲,其实没那么密切,不过是两方里势大,都要彼此顾及面子罢了。可今年就不一样了,有了公司股份搅成一团,利益的维系反而更加稳固了。
也就是说,有时候姻亲关系很重要,有时候利益又是要放在当头的,此消彼长,谁也不能完全预料下一步会怎样。
话说回来,至少目前韦家是关系紧密的,那就要好好维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