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辛酉一急坐起来,把人手腕拉住。
辛酉情急之下说了不要,可立刻又觉得不好意思了,语气低沉下来:“妻主,我这么想是不对的,不贤良,你要留就留吧,不过是几个通房。”
唐憾儿看着他有些发红的眸子,仿佛直通向其酸涩的内心,一时间也觉得挺难受的。
吃醋是人之常情,她从来都不信辛酉有多大度,虽然他给她送来了乙童,又主动操办着纳了侧夫,言语间也很少表露什么,他处处在学景枫,却总是学的不像。
景枫的大爱和淡然怕是辛酉一辈子都学不成了,可他处在正夫这个位子上,还能怎么办?
唐憾儿也承诺不了更多的,只把人搂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背:“今晚不下楼了,在这陪你吃晚饭。”
于是,对樊云起来说,唐憾儿已经离开三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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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正从樊云起那貌似舒展的眉目间看出一丝烦躁来,主动出了个主意:“少爷,您快找个由头,奴去请少主过来。”
樊云起正在解衣的手顿了顿,又继续动作:“慎言,咱们是什么家教,如何做得出这样的事来。”
阿方过来接了外衣,又给递上杯温水:“少爷润润喉,夜里就别喝茶了。”又转头对阿正道,“又瞎出主意,还嫌挨的打少?”
原先在樊家,每当樊云起哪里做的不妥了,贴身小厮先受罚,往往被揪出来的就是阿正。
阿方为此没少幸灾乐祸,可下回阿正还是这样,只要对少爷好的,他才不管路子正不正,真是可惜了家主赐的这个好名字。
阿正消停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少主明明就是喜欢您呀,独宠有什么不行嗦?”
樊云起喝了水,把杯子递回,微微皱着眉说道:“以后别再提这样的话,放在哪都是没理的......”
他半躺在床上,拿了本书在手里,已是打算独自睡去的模样,口中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妻主不是我一个人的,她是永酽楼里众人的,也是这唐家上下的希望。”
阿正还想再说什么,被阿方捣了一肘子,硬拉着往外走。
“少爷您早些休息,奴们在外间陪着。”
樊云起拿书盖在眼睛上,遮着那床头的灯光,暗暗叹了口气,一妻多夫侍,勐茶寨千百年来可不都是这么过的吗?
原以为再寻常不过,真是刀子落在谁身上谁才知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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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的伤都是在外皮上的,没几日就结了浅浅的痂又很快退干净,唐憾儿不再留他,连乙童一起把人打发回兴元楼去。
但少正君在少主房里一连宿了几夜的事大家还是传开了的,可见到底是正经头的夫妻,位子还是稳的。
韦阿谣的胳膊却是好的很慢,换了几次药,每每眼看着要好的时候就又化脓,生生把人脾气都磨坏了许多。唐憾儿少不得又多跑几趟谣芳阁去。
可是,谁家都没有总叫妻主亲自理事的道理,唐憾儿在家待得烦躁,见气氛逐渐平静下来,终于试着从家事中抽身出来,开始频繁的往公司和茶山跑。
好在樊云起也是每天要去公司工作的,这下两个人至少白天可以时不时在一起了。
他们将那几日的疏离十分默契的遮掩了过去,谁也没提,迅速的进入了老夫老妻的状态,有松有驰,不再黏黏腻腻,更像是比肩共事的好搭档。
小晃时不时在外面,回来的时候便紧跟着唐憾儿,又有樊云起护着,他也是没多大变化的。
于是,这样一来,失宠的那个依然是排在最后的邓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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