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坤迅速的脱光了上衣,大义凛然的回答:“妻主,阿坤知错了,请您责罚,打死也成,就别把我赶走,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话是够凛然,只是嗓子沙哑着,没多少气势,反而显得很可怜。
阿坤以前同这勐茶山的少年们差不多,都是黝黑肤色,可自从进了永酽楼,尤其被唐憾儿纳了之后,娇养了两年多,人也白净起来,现在他坦露着白生生的半截身子在这,反比几年前还显得稚嫩了。
小晃也是配合,立刻把鞭子递到唐憾儿面前:“小姐,他说的没错,您该打就打,别往外赶,到底是自家人,哪有说不要就不要的。”
唐憾儿接了鞭子,用力一甩,在空气中划出几声破空的低啸。
阿坤跪的凛然,听见鞭子声却下意识一缩,见没打下来重又跪直了:“妻主,阿坤知道您怜惜,可是错了就是错了,阿坤只求您狠狠教训,千万别留疙瘩在心里,那才是,才是......”
后半句说的含糊,唐憾儿却是听得明白,颇有些气恨:“如今又聪明起来了,早干什么了?你把手抬起来!”
阿坤一句回嘴都没有,立刻双手并排举着凑过去,任由唐憾儿狠抽了几下手心。
“是我对你不好?旁人给块糖就跟着跑,你属狗的?......打你觉得你委屈,不打你我实在是、实在是气的直打颤!”
“您别气了,都是我的错,我再不敢了。”阿坤忍痛说话,又抬头眼巴巴看唐憾儿。
唐憾儿又抽他十几鞭,才道:“给我记清楚了,你吃的是我唐憾儿的饭,再敢眼馋别的,我废了你这小狗爪子!”
“是,我是您的。”
阿坤仰头看人,眸子里汪着眼泪,硬忍着不往下掉,可眼角分明有一汩已经顺着淌下来,正黏在那梨涡上打转。
唐憾儿躲开他的眼神:“少做些浪荡模样,抛媚眼给谁看?我不吃这套。”
“妻主——”阿坤拖长了音,膝行两步覆上她的腿,“这次是我不对,您别怪我辩白,我真的是无心的,您知道我没有学问,肚子里没有那些弯弯绕,就是、一时大意了。”
昨天下手挺狠,他腮骨还有几个暗红的指印没消,又拿可怜兮兮的望着她,把唐憾儿看得气不起来了,腿一收,甩开他的手:“行了,回去歇着吧,少在这气我。”
“谢妻主饶恕,阿坤明日再来伺候您。”
“别来了,我还想过几天安生日子。”
阿坤也不争了,怕再多说她又烦了,于是缓缓起身,踉跄了两步,行了个礼要退出去。
唐憾儿忽然想起什么来,又叫住他:“等等,待养好了你搬到西厢去吧。”
“啊?”
阿坤立刻又扑过来跪下了:“妻主别赶我走,我再也不敢了,保证乖乖的跟着您。”
“跟这事没关系,已经翻篇了。”
“那、那是......您厌弃我了?”阿坤又想哭。
“乱想什么呢?我要是厌弃你早丢出去了,还叫你回来?”唐憾儿伸手把阿坤拉起来:“他们各自都有了自己的院子,阿谣也早搬出去了,你再留在这儿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