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唐憾儿在场,阮梅宁立刻回怼辛酉:“哪里是我气的?这阵子妻主一直就不大开心,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平白叫众人跟着受罪罢了。辛正君,要不您去问问?梅宁不敢触霉头,可您面子大呀!”说完也不等他接话,站起身也走了。
辛酉在后面忿忿的摔了下筷子:“越发没规矩了!”
韦阿谣闷下头,叹了口气,这事不怪阮梅宁挑拨,自己的确已经被冷落很久了,原本唐憾儿来东厢的时候还能搭两句话,可这几天她直接把樊云起召过去,并不过来,难道是刻意避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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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阿谣又犯了之前那种疑心病,想来想去越发多心了。
多心便要焦虑,焦虑就要失眠,一贯单纯而快乐的韦侧君最近开始辗转难眠了。
以前也总有过冷落,唐憾儿总是忙,又对后宅不太上心,时不时就有一段时间不召人过夜,更何况后来有了一正两侧,韦阿谣这边分到的宠必然是大幅度减少的,可是,那种冷落和现在这种有点区别。
之前他就住在唐憾儿同一层楼上,转个弯就到了,时不时能遇到,白天里唐憾儿经常跑茶山,两人也时不时一起研究制茶,相处机会其实很多,不侍寝也不是多难熬的事。
现在不一样了,他搬进了东厢,离唐憾儿乍然远了,虽然是自己受不了辛酉那冷眼主动提的,可还是像被扔在了冷宫里一样,况且她白天又不大出去了,大部分时候就在书房里待着,见面的时间极少......
韦阿谣有时候会赌气的想,唐憾儿究竟还记不记得自己有个侍夫?
桑童看得出韦阿谣情绪不好,劝他多忍耐,说少主刚忙过年又忙春祀,现在又要新开公司,正是乱的时候,一时顾不上也是有的。
榆童也说,去年少主同家里说了提身份的事,说明是在意他的,虽然没提成但那是别的缘故,又并非少主的本意。
韦阿谣原本也是听得进去的,他知道这两个人为自己好,可后面分来的那个梓童却私下里时不时劝他去争。
“侍君,您不争不行,阮侧君天天腻在少主身边,即便没过夜,恩宠也是最多的,您一个早来的,反被他抢了风头去?”
韦阿谣摇头:“既然是阮侧君天天黏着,那旁人也都和我一样,没能近身,不能单我忍不了。”
“那怎么能一样?辛正君他有身份依仗着,樊侧君是少主的知心人,您呢?总不能指望少主长情,念着那点子故旧?”
梓童见韦阿谣还迷茫着,又加了把火,“侍君,哪家妻主不是喜新厌旧的?您指望女子情长可是算计错了,再说了,您要是真甘心失宠,那就别干熬着不睡,夜里出去逛逛玩玩散散心也好。”
结果,前面劝了一堆韦阿谣没动摇,倒是听进去最后这句了:“半夜三更有什么好散心的?”
“好玩的多着呢。”梓童神秘的笑了笑,“您听奴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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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那日唐照秋强撑着坐了大半天,回来就一连躺了小半个月,等再次好起来的时候举办了一场家宴。
这场家宴却不是为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