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芥躲不过她的逐渐凶狠的目光,这回才真正的觉出一丝怕来,他得承认,天生胆子大可能是家族遗传,家里祖辈世代巫医,又擅长耍弄诅咒之术,除了天地,对人没什么敬畏之心。
这阿芥诅咒术学了没几成,胆量是继承下来了,前番挨打的时候只是疼痛的感觉更多些,或许当时有几分怕,可事后过去也就过去了。
见他眼睛里终于流露出畏惧,唐憾儿才松了手,又从怀里掏出条帕子来,团了团:“张嘴!”一把给他塞进去。
“想要活命就咬紧了,别出声吵我,否则,我活剥了你的皮埋到后院里,给我镇宅去!”
阿芥咬着帕子连连点头。
“起来面壁站着。”等阿芥听话贴墙站好,又道,“脚跟踮起来!”
脚跟踮着,只脚尖着地,小腿上的筋肉就绷紧了,阿芥小心扒着墙努力维持着平衡,还以为唐憾儿故意折腾人罚他站。
突然,唐憾儿手一抬,一竿子抽下来,正落到绷紧的小腿肚上,阿芥呜一声,痛的跳了下脚,跌在地上。
“起来站好!不许发出声音,这么快忘了?”唐憾儿拿竹竿尖敲着他,压根不给反应时间,等他面壁站好脚跟一踮,又是一竿子,依然抽在同一个位置上。
阿芥痛得趔趄两步,差点又跌倒,头上冷汗都出来了。
“站好!还要我说几遍?!”唐憾儿踢他腿腕。
于是再次重复方才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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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紧的筋肉抽上去不是一般的疼,阿芥痛得冷汗淋淋,还叫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很快就被折腾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唐憾儿早就看出来他不怕事,一般的惩罚根本吓不住他,只能这样折腾折腾他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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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打了许久,门外乙童都待够了,小心的去探小晃的口风:“求小君透句话,奴好回去复命,这一直守着算什么呢?”
小晃向来也看不上他,不过是瞧辛酉的面子罢了,闻言笑得不阴不阳的:“那就别守了,正君那里怕是要你帮忙的事还多着,在这浪费时间。”
也巧了,正说着丁童就来了:“少爷说叫你回去做事,阁子那边忙着呢。”
“什么阁子?”乙童见他从楼另一边转过来的,本就奇怪,辛酉只说叫他在这守着,没对他提过收拾屋子的事。
“你早上跟着来的倒不知道?”丁童向来说话直些,也不大避讳,“说是收拾出那两间阁子来,哎,前番少主没看上你,可这转头就收了阿笋,可见不是不收人了,是咱们没猜透她的眼光。”
乙童脸红了一瞬:“乱讲话!”扭头看了眼小晃,迅速转了话头,“尹小君还在这呢,少主收人又如何,新来的到底不比旧情深厚。”
小晃方才听说就吃了一惊,只是没表现出来,心说小姐收人了,自己怎么不知道呢?方才他只听了半场,倒是知道阿笋闯进去的事,以为唐憾儿必然会打发了事。
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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