苎童心眼儿直,没想多复杂,这事他是拿来当闲话聊的,毕竟唐憾儿很少会表现的这么“黏人”,这可太有趣了,阿芥这家伙不声不响的竟然这么受宠。
当初他们几个同为小厮,阿笋心思活泛嘴又甜,和苎童关系走得近些,虽然现在身份有别了,但苎童有了消息还是第一时间想到同他分享,是真没别的意思。
可这闲话听到阿笋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生气阿芥竟然瞒着他,又吃醋他比自己先得了宠,然后又迁怒苎童,觉得他这是借机来嘲笑自己。
“怎么,看我从来无宠你高兴的很?”
苎童愣了愣,刚赐双柯阁的时候唐憾儿怕人拿捏他们还是装模作样去待了两天的:“你,啊不,笋小君您无宠吗?”
“......”
阿笋这阵子一直脑子烦乱,这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唐憾儿说他终生无宠那句话只当着辛正君和阮侧君面讲的,出了卧房门并无外人知道,是自己心虚罢了,闷了半晌,才道:
“我是赌气呢,妻主这几天没叫我,我还以为......别岔开话,我是说,你真的看清了?芥小君他得了宠幸?”
“对啊,连着好几天了,开始奴也以为是看差了,于是留心了一下,的确是这般。”
阿笋不傻,咬碎了银牙也没在苎童面前露出一点不满的神色,反倒笑了笑,很替阿芥高兴似的:“方才是我太惊讶了,现在一想这是天大的好事,该替他高兴的。”
可苎童已经从他方才的反应里觉出些什么,小心说道:“笋小君,您是不是有些吃味?都怪奴多嘴了。”
“怎么会呢?”阿笋又笑笑,“我同芥小君都是通房,妻主既肯不在意身份这般宠幸,说不得哪日我也有机会的是不是?再说芥小君又不是旁人,那可是我本家的阿兄。”
“那倒是的,按说芥小君得了宠,该拉拔您一些的,你们两位彼此扶持着路好走。”
这话就又戳心了,阿笋气闷,也有点笑不出来了。
恼了一瞬,阿笋意识到自己上脸了,赶忙收了收心思,尴尬解释道:“那个,或许芥阿兄自己不好意思,又怕我多想,没事,再等等看。阿苎呀,你看咱们几个原本一处的,都该好好相处着呢,我多谢你今日告诉我这个,以后若是你发觉什么,也帮我看着些成不成?你知道的,我这身份虽然提了,但并不能日夜待在妻主身旁,还不如你方便。”
苎童大惊:“我,奴可不是日夜待在少主身边的,奴不是......”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苎童意识到自己理解岔了,终于红着脸点点头,“奴多留心就是。”
阿笋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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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梅宁近来也有些憋气,辛酉禁足,樊云起远离,韦阿谣自闭,阿坤被挡着,外面都传自己盛宠,怎么看都是自己的好日子,可唐憾儿来是常来,就是不够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