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璎在外面玩得心安理得,她是承诺不再纳夫了,可没承诺不喝花酒,外面戏园子里花骨朵一样的美男子多得是,都盯着这些高门大户的小姐们呢......
唐嵚不敢再吵了,再吵怕她同自己离了心,可气总要发出来,他便对着院子里那几个通房小侍撒气,那几位当面忍着,回头就告状,一点不会含糊。
彭璎本就对他们有愧疚,当初答应了唐嵚不再宠其他人,只是留下养着而已的,这下就更是过意不去,一来二去反而开始偏宠他们了。
结果唐嵚越发气恼,背后就越欺负他们,然后彭璎就更赌气,更宠他们......
因此这夫妻两个表面看着平静,背后一点都不消停,彭璎对着唐憾儿还埋怨唐嵚不懂事:
“当初看他是君子,我才应了的,对他真是百般哄着,这几年也的确没纳过别人,哪知他竟还是小肚鸡肠,醋海里翻天,背后竟同几个小侍过不去,他们都是清苦人家的孩子,又不指望升什么位份,于他有什么干系的?!”
唐憾儿当面劝彭璎放宽心:“阿璎,论身份我该叫你一声阿姐,可瞧你年纪,分明还是孩子心性呢,我那嵚阿兄吃你的醋可不正说明他喜爱你在意你?难道随意放纵着你才好吗?那种大肚能容的正夫看着好,其实都不像个正常人了,跟家里摆设一般,有什么趣味?”
彭璎就笑:“瞧你说的,都说这种正夫才是典范,在你嘴里竟成了摆设。”
“可不是嘛,当初你愿意和他成婚,不就是瞧他像你的琦阿兄,又潇洒又恣意,现在呢,又怪人家小脾气多。”
一句话,自己选的赖谁?
彭璎也知道这事不全怪唐嵚,况且两人是自由相爱的,并非全是家里逼着,既然唐憾儿来做了这个说客,就要给娘家人这个脸面,于是笑答:“罢了罢了,到底我是妻主,以后让让他就是。”
那边哄好了彭璎,唐憾儿去找唐嵚:“阿兄你同几个小侍闹什么?不嫌难看?原本他们既无身份又无宠爱,哪里碍了你的眼?叫你平白给自己找事?”
唐嵚不服气:“哪哪都碍眼,说什么无宠?妻主她都留宿过好多回了。”
“那还不是你逼的?原本没有,现在反被你气了过去,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得不偿失!”
唐嵚扁扁嘴,有些委屈,又觉得应该端着架子,愣是把泪憋了回去,闷声道:“阿妹你帮帮我。”
唐憾儿还带着余怒:“不帮你我能来找你?阿璎那边我劝过了,看样子是听得进去,你也好好的哄哄她,别犟,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想了想又说,“公司那头还有空缺职位,你若愿意,不妨出门做事,好过在家里受这夹板气,咱们唐家又不比他们弱的。”这才是她此行的真正目的。
唐嵚心虚:“可这两年我早把功课落下了,怕是只会围着锅台碗筷打转。”
“怕什么?落下再捡起来就是,好些没上过学的进了公司茶山也是一点点从头学起,不见得比旁人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