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酉下意识就解释了一句:“哪里需要特意记,人人都知道。”
“哦?人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倒是,现在我也知道了。”
“做什么阴阳怪气的,不瞧就不瞧,我还不是好意......”辛酉有些委屈,心说自己上赶着给你送人你还不领情,一时间端着茶盏到了嘴边又赌气不喝了,放也不肯放,颇有些气不顺。
唐憾儿见他居然还委屈,更恼了:“好意?你看哪家的正夫这么不着调,敢给妻主介绍戏子!”
“我——”辛酉气急,一扬手将茶杯摔出去,正赶上阮梅宁进门,就那么不巧刚好迎面泼了他一身。
杯子摔在地上,碎成几片,阮梅宁脸白了,僵在当场。
唐憾儿本就带着气的,这下腾站起身来,伸手扯住了辛酉的衣领:“几天不打你皮痒?!小晃拿鞭子去!”
“不要!我,我只是不小心顺手了,没别的意思。”辛酉一看唐憾儿真恼了,连连解释。
“还要别的意思?在这摔摔打打的,甩脸子给谁看?”
辛酉也知道方才自己过分了,赶紧服软:“妻主——憾儿你别恼,我真是顺手了,不小心摔的,你别气,原谅我这回行不行?”
“我倒想原谅你,可你——”一抬头看见阮梅宁还在那白着脸呢,把声音压低了骂一句,“喝花酒捧戏子,当我不知道?还不闭嘴,滚出去待着!”
辛酉一惊,可他再知错也不肯当着阮梅宁的面丢了面子,不再多话,可拉拉扯扯就是不肯出去,毕竟留在这不一定挨打,被赶走可就丢大人了。
唐憾儿也是说话给阮梅宁听的:“哼!大少爷当惯了,摔东西摔出瘾来了还?你放手!今日这关过不去了你!”一边骂着,手使劲一扯挣脱了,结果把辛酉闪倒在地。
“哎哟,轻点儿!”结果辛酉气性也上来了,反不肯求饶了,就地跪着,拧着脖子道:“行,那你打死我!”
“你——”唐憾儿虽恼,也没想着真把人打出个好歹来,结果辛酉这会也较上劲,两个人就僵持在这了。
小晃躲在一边不出现,更别提拿鞭子了,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触霉头,旁人也就算了,正夫可不是别的什么身份,等唐憾儿冷静下来肯定反怪自己没眼色。
阮梅宁心里明白,自己不能在这干看戏,叫人背后说自己不贤惠,只好开口求情:“妻主您息怒,辛正君他是一时冲动,碰巧了,未必是冲梅宁的。”
唐憾儿立刻借坡下驴,冷着脸又训了一句:“还不快起来,像什么样子!”又转头去叫阮梅宁,“来,坐我身边吃饭。”
阮梅宁湿着衣襟依旧保持了良好的风度,袅袅婷婷的过去,亲手为唐憾儿舀一碗汤,依旧回到自己座位上,倒也没占住理不放,甚至还温和的冲辛酉笑笑:“正夫的位子哪是咱们坐的呢,您快请。”
哼,真会演!辛酉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