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憾儿趁机退了一步:“你们抢你们抢,我保证谁也不要。”
紧接着要撤,却被韦棣华扯住了袖子:“别急着跑,先前约了你几回,说是头疼,这会儿我眼见你说说笑笑的,难道还疼?”
唐憾儿只好又站住,向她解释:“我那是真头疼,病了好长一段日子呢,不光是你,谁都不想见,这才好一些,若不是祭祀大典太重要,我是不想出门的。”
说着彭璎也过来了:“憾儿是真头疼,我去探过病的。”她又对着韦棣华道谢,“如今我那愚夫在你手底下工作,还请姐姐多照应。”
“还愚夫呢,唐家人都八百个心眼子!”韦棣华向来说话霸道,也不和她们客气。
黄素馨就笑:“怎么?我以为就我家被憾儿坑,难不成你也被坑了?”
韦棣华还没回答,唐憾儿先叫起来:“馨姐姐,你说话讲道理,我哪里坑你了?”
韦棣华将黄素馨胳膊一挎,和她齐齐对着唐憾儿:“你头疼也是该,怕是平日算计太多了累的。”
“对对,我就是累的。”
唐憾儿正说着,郑信蓉这会儿也过来了,还帮着打圆场似的插了句话:“头疼这毛病我知道,也不是多疼,就是晕晕的烦躁,就不爱见人说话,年头上我也得了一回,养了许久才好起来。”
唐憾儿笑问:“可不是?我这又要忙外面的事,家里又一堆烦心的人,真是乱极了,不过蓉妹妹你又是为何?”
这么问也不奇怪,郑家嫡女少主是郑信宜,家事大多是郑家主和少主管着,又有堂妹郑信芙十分能干,公司的事内外操着心,这三妹郑信蓉年岁小,才纳了一房侧夫,后宅亦不乱,怎么算轮都累不到她的。
“还不是为我那三堂弟!”郑信蓉似嗔似怪的抱怨一声,“前年二弟丝伦已嫁出去了,三弟也早满了十五,眼见又快十六了,可他就是拖着不想嫁,家主婶婶脾气急,他们在家总是吵,少主和信芙姐姐躲去公司不惹事,将我夹在中间两头劝,可是愁死人了。”
说到这黄素馨奇道:“你是说叫丝羽的那个?早先就听说他指给了迟家的女儿,怎么竟悔婚了?还是我听岔了?”
“你没听岔。”郑信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下意识压低了声音,“迟家那位太过分,竟先和身边小侍有了孩子,他家起先还瞒着,后来干脆扯明了,说是反正阿羽过去做正夫,孩子挂在他名下当他的嫡子,也不吃亏,听听这是什么话,欺负人嘛!”
“那是该退婚!”韦棣华语气颇为不忿,“迟家这几年是兴盛了些,可也不能这么嚣张,婚前都能说出这话来,怕是嫁过去也要吃苦的。”
“就是,所以阿羽就不肯嫁了,这事过了几个月,婶婶又为他寻了另一门亲事,齐鸣山那头的方家,虽说家世弱了些,人品说是还行,可就是家里原有正夫病逝了,嫁过去做填房,阿羽就不愿意,嫌不好听。”
唐憾儿好心劝一句:“这,还好吧,正经过起日子来也没什么的。”
“可说呢,婶婶她们相看过了,都说还不错的,但阿羽就是不愿意,天天在家闹,哎,我就是那阵子得了头疼病的。”
说到这里,郑信蓉已经打算结束这个话题了,撤了步子想要走。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