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持不能跟着,便逼阿泛跟上去,阿泛又嘟嘟囔囔的埋怨:“少爷,说不定她是改了主意,又不好意思明说,不来就不来了,咱们也要有点志气是不是?”
黄溪午心口一滞,眉间笼了清愁,可心里再烦躁这时候也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三年多了,自己一直盼着这一刻的,难道要功亏一篑吗?
想到这里,黄溪午把包袱夺过来自己背上,伸手提了箱子,训斥一句:“当初心心念念要走的是你,现在带你走了,又这番计较,不然你还是留下好了,什么时候想通了找我来要身契,告辞!”
阿泛忙又陪笑着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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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憾儿叫一阵傍晚的凉风吹得打了个冷战,才悠悠转醒,见到四周景象还愣了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这是在三楼凉亭内,再一回神,慌忙唤人:“阿芥!几点了?”
阿芥匆匆跑上来,将怀表递给她。
唐憾儿一看时间吓了一跳,当然不看也知道这会儿迟了,黄溪午那个性子,真怕他想不开寻死,立刻爬起来冲出门去,可是门口哪有车轿的影子?
她还留有一丝希望是不是底下人自作主张先去了,可再一问门房,压根也没见着啊。
幸好阿芥这时跟了过来,拉着她去不远处马厩那里架上车,飞速打马往佛母峰赶。按说不该妻主亲自去接,这会儿自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唐憾儿掀开帘子望着前路,一边气呼呼地骂他:“你干嘛不叫醒我?又去哪躲懒了?几天不打皮痒!”
阿芥委委屈屈的:“景三爷走时说您要睡一会儿,不叫去打扰。”
“他说不打扰?永酽楼里听谁的?”
“听您的......后来我也去叫了一次的,您没醒......”阿芥声音低下去。
“还顶嘴!”唐憾儿冲着他后脑勺拍一下子。
阿芥不吱声了,又狠命打马前行。
唐憾儿还是气,再骂一句:“真要有个什么万一我可找你撒气!”
“自从尹小君不在家,您哪次不是找我撒气?哎哟!”阿芥脖子一缩,又挨了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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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吵吵嚷嚷一路,马车飞速前行,一路到了佛母峰山脚,唐憾儿跳下车来,飞奔着往山上跑,不多时就气喘吁吁了。
然后,满头大汗的唐憾儿和泪水汪汪的黄溪午在半山腰相遇了。
阿泛看见唐憾儿来,先是一喜,随后就露了怒意,仿佛很替自家少爷打抱不平似的:“您可算来了,平日里甜言蜜语,这会儿就丢下人不管了。”
唐憾儿正有气没处撒,见他竟还先甩了脸子,上去就狠狠一脚,把人踹在山路边,吓得阿泛紧紧扒住栏杆怕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