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唐憾儿和樊云起两人闹了点不大不小的矛盾之后反而更黏糊了些,感情算是升温了,如今这又总是聚少离多的,叫人难过,可唐憾儿并不想用婚姻束缚住他。
她其实细想过,自己不喜欢板正无趣的樊云起,反倒是他忙碌工作的时候才显现出自身激情昂扬的一面,而且像现在这样时不时聚而又散,有松有紧,反而会好些,大约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天天黏在一起的。
此时唐憾儿喝了几口汤,缓缓神,小声问樊云起:“学校的事情怎么样了?你哪天再去?这快过年了。”
“我打算后日就走,这回估计要忙一个月,年底才回。”樊云起怅然,亦是看到唐憾儿脸上同样的神色,又安慰她,“妻主,我争取年后在家多歇几天吧。”
“后日就走?那我今晚陪你。”唐憾儿一冲动就握住他覆在桌边的手。
樊云起不舍得把手抽出来,只犹豫一瞬就反手握住,可口中却是拒绝的话:“那怎么合适,今晚黄侍君才进门。”
“......哎!”是差点忘了,唐憾儿只好允诺,“那我明晚去。”
“好。”
两个人说话都是轻轻的,动作亦是小心翼翼的,可黄溪午坐在正对面,把这一切都收入眼底。
他知道对面这位是才名出众的樊少爷,他亦知道这位是唐憾儿心爱之人,头回在寺里撞见便是他和她在一起,后来他们一同撞了钟祈了福定了终身,那时有思持做眼睛帮着打探消息,所以这些黄溪午统统都知道。
可事先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曾几何时,是自己在她身旁相伴,此时却只能遥遥看着她同别的男子亲热,真是酸涩苦悲,说不清的难受滋味。
这不过丈余长的桌台距离,竟像隔了千山万水。
旧爱新伤,求而不得。
..
终于吃过饭散了席,众人识趣的各自离开,黄溪午跟着唐憾儿上二楼,再一次踏入临溪阁。
一切陈设照旧,还是三年前的模样,甚至那块压裙的玉挂和金丝南红簪子都原封不动地搁在桌角。
若不是屋内一尘不染,是打扫过的样子,黄溪午甚至怀疑这里就再没人进来过。
他本以为当初自己一走,这里就成了旁人的地方,何况他那时听说了她一连纳了几房夫侍,哪还有自己的位置,此番回来,也是自己硬求来的。
可面前这番情形,分明是唐憾儿护好了这片天地,哪怕他走了,甚至可能一辈子都不再有这个人,她也坚持留有这一隅。此时再想她马车上的冷淡,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唐憾儿在当厅站住脚:“没同你商量,还是原样儿,当然,若是你不喜欢也可以换一处。”
“不,我喜欢。”何止喜欢,黄溪午简直是感动,眸子瞬间又变得水汪汪。
“溪郎。”唐憾儿终于改了口,把人拉着坐到榻边,翻来覆去的揉着他的手,内心亦是十分感慨。
谁能想到呢,竟会有破镜重圆的一天。
黄溪午主动把头靠住唐憾儿,想要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