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毕,唐憾儿枕在阿坤的胳膊上,一边捏他的鼻梁一边问:“怎么跟了我这些年了,反倒不如从前大胆?”
您看出来了呀?阿坤心里嘀咕一句,没敢直接接话。
“看你,给你机会了,问又不说!”唐憾儿使劲捏了一把。
阿坤闷哼一声,转头躲开,支吾了一会儿,还是老实回答:“这楼里人越来越多,个个有才有貌的,又都是您的心头好,我自知比不上,因此,生了卑怯之心。”
“卑怯?那你岂不是看见谁都让三分?这还如何管家?”
“就、分内之事能做好的,但也没什么威严。”
唐憾儿无奈:“你瞧瞧溪午,他如今也是侍君,还不是该怎样怎样?我看你是自己心里虚。”
“......”
阿坤闷了一会儿,握住唐憾儿的手,低低说道,“就是心里虚呀,您不宠我,自然是没有底气。”
唐憾儿听他这想撒娇不敢撒娇似的语气,也是心里软软的,拿额头跟他抵住,鼻尖对鼻尖的亲昵了一下,嗔道:“没良心的,你从小厮一路升到侍君,同阿谣和溪午都平起平坐了,还说不宠你,有哪个像你这般升的快?”
阿坤还想反驳:“可,可——”
“我要不宠你,就凭你那三天两头气我的性子,早丢到后院冷着了。”
阿坤想想也是,论挨打自己绝对排得上号,可回回唐憾儿过后跟没事人似的还照样对他,也没见真嫌弃了,于是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就总是......”总是什么,又说不清了。
如果说阿芥是太摸得清唐憾儿的性子,阿坤就属于总摸不清的,时不时就踩在她的生气的点上。
同样是挨训,阿芥几次都是明知故犯,其实心里门儿清,阿坤却是打完了在那疼着,还弄不清是到底哪里做错了,甚至还觉得自己明明是对的,委屈的很。
唐憾儿瞧他这模样心生怜爱,凑到他耳朵边上小声道:“行了,别胡思乱想了,你可是我来这寨子里纳的头一位,好歹占着个先呢,大气着些。”
“什么?”
阿坤惊了,毕竟初*夜唐憾儿没有落红,他自然以为有黄溪午和小晃在先,难道,难道......
唐憾儿又一把捂了他的嘴:“知道你嘴快,别到处乱说去,心里清楚就行了。”
阿坤乌溜溜的眼睛瞪着她,连连点头,心里升起莫大的满足感。
这寨子里的姑娘们大婚前往往会先放几个通房在屋里,占了先机的那个便是在主子面前最得脸的,日后腰板也挺得格外直。
当初唐照秋把阿乾阿坤他们几个送过来自然是有这个意思的,可后来见唐憾儿她没这个意思自然是失望的多,而阿坤虽然在后来终于上位了,却是在黄溪午先嫁进来之后,他甚至还以为是和离那事刺激得唐憾儿不开心,一时冲动拿自己做填补而已。
再比如阿芥,在几年之后也收了房,却同样不是婚前的通房,再受宠也是两码事,得老老实实排在各位夫侍之后。
阿坤把唐憾儿的手拨开,将人紧紧抱在怀里,真是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