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憾儿没说话,搂过黄溪午亲了一会儿,终于沉沉睡去。
夜里,黄溪午瞧着唐憾儿这里的百子闹春床帐,叹口气。
上回挡箭的是自己,这回是阿笋,同样的套路,没什么新意,可是前院就吃这套。
唐照秋就喜欢看唐憾儿心力不济、日夜厮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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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阿笋和苎童一起到黄溪午去领那两串钱的补贴,签完字,黄溪午却拿眼神示意他留一留。
阿笋把苎童支走,想着是不是为前阵子那个人情,也不好奇,大喇喇问他:“侧君有何事吩咐?”
黄溪午淡淡一笑:“也没什么,就是奇怪,昨夜我去妻主那,见留宿的是芥小君,查了彤书,也没有你的记载,难道笋小君还不曾侍寝吗?”
阿笋的脸垮下来,有些羞恼,却不好发作,压着火气问:“黄侍君是在笑话我吗?”
“我笑话你做什么?你又不曾得罪我。”
阿笋看黄溪午神色倒不像在逗他,而房门已经关了,芹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出去,屋内只剩他们两个,于是放松了些:“那你问这个做什么?”
黄溪午呷了一口茶,也不叫他坐,只仰面瞧着他:“你大约知道,我是二进门的,深知得宠不易,所以见你这般,我忍不住想帮一把。”
“......怎么帮?”阿笋不大信,难不成单凭黄溪午吹吹枕边风,有这么大威力吗?
“待我想想,不过你自己也得把握时机,这阵子妻主不是真的开怀,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若能把她哄好,你也算头功一件。”
阿笋嘴角一垮:“我也想哄啊,可是,唉,有点摸不清她。”
“不需要费力摸清,想想你自己的优势是什么就成。行了,回吧,我这门关久了叫人多心。”
黄溪午挥手叫人走,而此时阿笋还懵着,也搞不清他究竟什么意思,想要再问,见他已经低头做事不想理人了,只好道声别,又添一句:“若真能如愿,阿笋当涌泉相报。”
黄溪午垂头写着什么,又像没听见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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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笋回去后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黄溪午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倒是第二天一大早见黄溪午端着早饭来了,还一脸的气不顺似的,进门就扬了高声:“妻主,您也太偏宠笋小君了,大清早跟他胡闹,饭都不好好吃。”
唐憾儿少见他对自己甩脸子,有些惊奇:“那你又是大清早的找什么茬?”
“那也得妻主有茬给人找,您这么天天胡作,实在是叫人看不下去!”黄溪午脸一扭,“笋小君,妻主说不吃就不吃,你也不劝的吗?”
“我——我劝了啊,妻主不听我有什么办法?”阿笋不忿,这黄侍君昨天还暗戳戳地示好似的,怎么今天就翻脸了?
黄溪午眼一瞪:“听听,这惯的他都敢顶嘴了!”
阿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