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典过后,唐憾儿辛酉两个,约上黄素馨邓同,再叫了唐瑞瑜和黄季临,瞒着众人私下会面,要论一论这桩不大靠谱的情事。
唐瑞瑜起先是懵的,她没料到怎么就突然摊开了说,一边迅速想着一会儿怎么答对,一边拿眼镜瞟黄季临。唐瑞珏的信里都没提自己什么事,没想到黄季临竟没瞒住?
黄季临心虚的不敢看她。
他就没想瞒,收到铃铛的时候他高兴的都不知道姓什么了,恨不能嚷嚷的全寨子的人都知道。
长辈落座,两个小的在下首站着,等着训话。
唐憾儿懒得和他们啰嗦,直接开门见山:“瑞瑜,事到如今,也别瞒着了,你先说。”
“是,母亲。”唐瑞瑜应一声,“女儿和季阿兄原本只是兄妹之情,后来长姐离开,我们才生了其他心思,也是思虑过后,才决定相处试试,此外我和他并未做出格的事。”
唐憾儿逼问:“既是相处试试,怎么就赠铃了?你是不知道风俗?”
唐瑞瑜愣怔一下,转头看向黄季临,“你拿出去显摆了?若是落个私相授受的名声,吃亏的不是你吗?”
黄季临露了个委屈的神情:“没显摆,我就给母亲父亲看了。”随即又嘀咕一句,“就看了一眼,估计都没看清。”
唐瑞瑜心里有数了,再向唐憾儿回答:“阿姆,是个扁桃核儿雕的小铃铛,女儿家闹着玩的。”
这话一出,邓同先急了:“闹着玩的?我家季儿可是当真了。”随即又反应过来,“什么,扁桃核雕的?”
唐憾儿看他们夫妻一眼,想笑没好意思笑。
什么呀,还急得黄素馨主动求和,原来是个假的。
果然,黄素馨讪讪的:“虽然不是真铃铛,到底是两人的心意,就,愿意定下也行。”
这是不打算追究唐瑞珏的事了。
也是,还怎么追究?人在千里之外呢,还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就坡下驴。
唐憾儿看看辛酉,见他始终无话,也就不问了,他气不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亲女儿都管不了,怨谁?听说有天景枫还特意叫辛酉去训了几句,说什么你可算知道当初我为你操的心,真真风水轮流转,养女才知父母心。
“既然姐姐姐夫都同意,我没什么不愿意的,季临这孩子我喜欢,本就盼着纳进门的,瑞瑜你表个态,不要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就做事不计后果。”
唐憾儿语气重了,眼神也凌厉了,唐瑞瑜心里噗通噗通跳,她向来因为阮梅宁的做派而在母亲面前刻意拿捏着分寸,是一丝媚气都无的,更不好意思撒娇卖乖,这下叫人当面这样说,脸都红了。
“母亲......女儿愿意,女儿...不是那不负责任的人,既然做了,就没有装傻充楞的道理。”她又转向黄素馨和邓同,“伯母伯父,瑞瑜年纪小,要麻烦季临多等两年,但只要他不先变心,我必定负责。”
在外人面前邓同到底在意脸面,听了这话,也没再追着不放,就点了头,只待黄素馨做主:“妻主您的意思?”
黄素馨敛容正色:“阿瑜,伯母平日脾气好你是知道的,但这回是我季儿的终身大事,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你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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