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和张星没等多久,张新来就把手里的那块木板给打磨好了。
姜梨和张星随着张新来去了值班室,姜梨和张星走进值班室,值班室里已经被张新来打扫的窗明几净。
值班室里本来就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单人床,姜梨记得乔泊钦第一次带她来这里的时候,带她参观过这间值班室。那时,值班室里很脏,地上都是垃圾,仅有的一张桌子和一张小木床都很破旧。
桌子已经被擦的很干净,破旧的桌腿,也被修补完整,就连破损的桌面,也被修补的十分平滑。
那张单人床是缺了两条腿的,床板也没了,不然,印染厂的领导绝对不会让人把它留下的。
单人床被重新装上两条腿,床板也安上了,姜梨看着这些,只要张新来放上床被褥就可以在上面睡觉了。
姜梨突然意识到,被褥这东西,对现在的农村人来说,可是相当奢侈的。姜梨思索了片刻,今天上午班长刚把这个月的布票发给了大家。
姜梨的布票就在书包里装着呢,姜梨猜想张星的布票应该也带在身上。
姜梨看向张星:“张星,上午班长发的这个月的布票,你带着吗?如果带在身上了,你的,再加上我的,应该可以够给老张去做一套被褥了。”
张星和姜梨都是大学生,每个月除了有生活费,还会发粮票和布票。这些布票对张星来说作用不大。平时,张星都是把布票给了家里的保姆,因为张星的衣物都是家里的保姆给他准备的。
其实,张星的衣服根本就用不到那些布票,按照张星的父母和哥嫂的级别,他们每个月发的布票量足够他们全家用的了。
姜梨的衣服有很多,她奶奶和二婶,基本上每隔一个月就会给她邮寄一套新衣服过来,所以,姜梨的衣服足够穿了,因此,平时姜梨就把学校发的布票再寄给奶奶。
这些布票对姜梨和张星来说,根本不算是什么贵重物品,可是,对于像张新来这样没有工资也没有补助的农村人来说,就无比奢侈。
张星看向值班室里的那张单人床,扭头看向姜梨,“我上个月的布票还在呢,有我一个人的就够了,你的就先留着吧!”
姜梨刚要张口,张星继续说:“你知道的,我一个大男人,我根本就用不到那些布票,你们女同学都爱美,你的就留着给自己做衣服吧!”
想到张星的家庭背景,姜梨就没有再说什么。
站在一旁的张新来,听着两人的对话,双眼激动地看向张星和姜梨,“谢谢,谢谢你们!”
“老张,给!”
张星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钱包,把里面的布票没有数一下,就全都递给了张新来。
“谢谢!”
张新来接过布票,声音有些颤抖。
姜梨看着张新来,好像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雾气。
上午,张新来修床的时候,就想到了被褥的问题。毕竟,每个周六的晚上,他要在这里值夜班,要睡在这张单人床上。
张新来本想着从家里带些草席过来,再去弄几个麻袋垫在下面当褥子,至于被子,家里倒是有两床被子,那两床被子还是结婚的时候,赵金玉带过来的嫁妆,都是师娘用新的棉花给缝制的。
婚后,两人就只盖了一床被子,至于另一床被子被赵金玉放到了柜子里。张新来想着回家之后和赵金玉商量一下,把他们现在盖的那床被子拿到学校来,他们晚上就盖柜子里的那床新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