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功看他这样，起了逗弄的心思，说：“哎哎哎，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听的？不许悄悄说，我也要听。”

狗蛋听见李建功的话，吓得不敢动了，闭紧嘴巴什么都不说，林立国直起身踢了李建功一脚，“你多大的人了，还欺负小孩儿，再说了，你还要谢谢狗蛋呢，那天你娘去知青点闹得时候，就是狗蛋去告诉我的。”

李建功一听，脸一红，他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呢，赶紧弯下身子说：“狗蛋，原来那天是你帮哥哥通风报信的，哥哥不知道，谢谢你啦。”

狗蛋被他突然的靠近，吓了一跳，躲在林立国的身后，怯生生的冒出个小脑袋，慢慢的点了点头。

李建功被这么猝不及防的萌了一下，脸笑的比菊花开的都灿烂，“好孩子，下次见，哥哥给你买糖吃。”

说到了糖，林立国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赶紧掏兜，把沈皎皎给的糖递给狗蛋，“给，这是那天你嫂子答应给你的糖，收好，拿回家跟弟弟一起吃，不许今天晚上都吃完，要一点一点的吃。”

狗蛋看着林立国手里面的糖，过了一会儿才伸出小手，接过来，小小的手被糖给淹没了，李建功哼笑了一声，帮他把糖塞进了他的兜里，把身上所有的兜都塞得满满的。

“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慢慢走，不要跑跳，要不然糖该掉出去了。”然后拨开一颗糖，塞进了狗蛋的嘴里，看着狗蛋突然睁大的眼睛，笑着说：“怎么样?甜吧？”

狗蛋点了点头，笑弯了眼睛，小声的回答：“甜。”

小孩儿乖的呀，李建功忍不住伸手呼噜呼噜他的头发。

狗蛋被他呼噜的晃了晃，林立国笑着踢了他一脚，说：“你倒是轻点啊。”

他这么一说话，让狗蛋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情没和他说呢，“立国哥，今天下架村的程屠夫来了，去了沈家。”

“沈家？是你嫂子的奶奶家吗？”林立国问。

狗蛋点点头，“是，他是天擦黑的时候来的·······吸溜·······偷偷摸摸·······的到了沈家，是吸溜·······沈福满给开的门。”他嘴里有糖，说的断断续续的，边说还有边咽因为吃糖而冒出来的口水。

“程屠夫。”林立国喃喃的念叨，突然，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大声问：“是那个在县里杀猪、卖猪肉的程屠夫？”

狗蛋点点头，“是他。”

李建功纳闷的说：“也没听他和沈家有什么交情啊，天擦黑偷偷摸摸地去沈家干什么？”

他和林立国对视了眼，他们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