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曜闻言,眼眸微阖,“你说什么?”
“海昌药房的货车从首都出发,一路开到南江省,就在刚刚,开进了古竹村。现在就停在竹林后边那座荒山下。”季临满脸不可置信,补充说道,“先生,莫非那位楚神医,就在古竹村?”
景曜坐在沙发上,身体前倾,双手交握撑住下巴,陷入沉思,“楚神医……楚,神医……楚,储!”
他的动作顿住,陡然站直身体,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那个女人!她就是楚神医!”
他迈着大步往屋外走去。季临不解,赶忙追了上去。
储星洲正在院里指挥着药材入库,突然被一只大手拽住手腕,整个人趔趄地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抬眼一看,正是怒气冲冲的景曜。
一言不合就发火。
果真是大魔王!暴君!
“放手!你干什么!”储星洲甩开他的手,吃痛地揉着手腕。
景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气势迫人地质问道:“你究竟是谁?”
听到他的问题,储星洲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两秒,眼睫微垂,“景先生,有何贵干?”
“你,到,底,是,谁?”景曜咬着牙齿,一字一顿地问道。
储星洲抬眸,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清冷地答道:“容我直说,景先生,对我这么好奇的男士太多了。你这么想了解我的话,先领个号码牌,慢慢排队吧。”
景曜面无表情,定定地同她对视,目光森然冰冷。
“景先生,我们在忙,如果不介意,麻烦你离我家远点。”她说完,便直接转身。
景曜身高腿长,一个跨步,就又挡到她面前,沉声问道:“储小姐,你认识首都的袁季同老大夫吗?”
他一米八几的身高,贴近之后,压迫感更盛。
储星洲却不输分毫,直直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看着她满脸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漠疏离,景曜眸光微闪,放低声音,缓声再次问道:“储小姐,为什么首都的海昌药房千里迢迢地给你送药?”
储星洲知道,如果不回答他这个问题,他可能就要跟她耗上了。
“第一,这些药材是我花钱买的,不是免费赠送;第二,海昌是全国知名连锁药房,对偏远山区有特殊扶助。景先生,请问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
“满意。”景曜冷冷地回望着她,幽深的眸光,就像一汪幽潭。
“再见。”储星洲毫不委婉地送客。
此时的四合院,安静得地上掉根针都能听见。原本的热闹喧嚣,在景曜到来之后,了无痕迹。
村里人还在来来回回地忙活,但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到对峙的二人身上。
景曜环视一圈,微微颔首道:“打扰了。”
他转身离开,季临小跑着跟在其后。
二人一走出院门,四合院的气氛“轰”地复燃。
大家伙儿都围到储星洲身边,好奇地问道:“星星,那个景先生,找你干什么呀?”
储星洲简单答道:“他在找一个人。”
“找人噢?气势汹汹的,有钱人怎么这么不好相处的?”
储星洲笑而不答。
另外的人接嘴道:“哈哈哈有钱人要怎么跟我们这种乡下人好好相处嘛!话不投机半句多,你这不是为难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