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连忙喊住大熊,“熊,你带几个人来,把星姐几个的餐食端回院里,一会儿诊完病了继续吃。”
“好。我放屋里热着。”
储星洲回到四合院,在房间里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金刚。
他骨架子粗大,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在一众体育生中,也尤为粗壮,因此得名“金刚”。
此时他合眼仰躺在床上,头冒虚汗,面如纸白,气息奄奄。
鱼开心疑惑地嘀咕道:“刚才我好像在食堂还看到他了,怎么一下子就病到危重了?”
同屋的室友解释道:“他早上起来,就说全身酸痛,我们还以为他干活太卖力了。上午他确实也有些虚弱,但活也没少干。但刚刚吃完饭,他就说心跳得厉害,躺下两分钟,就喘不上气来了。”
说话间,储星洲已提起他的手腕诊脉,见不到一丝脉象,再按太溪脉,则沸如涌泉。再触其胸口,心头突突乱动。
“司尚,取三棱针来。”她声音清冷地道。
司尚应声出门之后,她往后挪了一步,“你们来摸摸脉。”
鱼开心和太爷轮流摸脉,一上手,脸色都有些不好。
众人看不懂储星洲的表情,但他俩,却都写在脸上了。他们顿时着急起来,“金刚的病,很严重吗?”
太爷沉重地点头,“摸不到一丝脉象,实属危重之脉。”
围观的体育生们听见他这声诊断,不安地小声鼓噪起来。
储星洲淡声提醒,“试按太溪脉。”
太爷伸手探向病人的脚腕,在脚踝后跟的太溪穴触按,指腹之下,穴位突突跳动,他惊得张大了嘴巴。
鱼开心也再次探脉,“这是什么道理?寸关尺三部俱无,太溪穴却如此鼓动。”
“难道这就是医书上所说的,病当危殆,寸口脉不见,可诊趺阳、太溪两脉?”
司尚捧回针包,目光炯炯地站在门口,满脸都是遇见奇症的兴奋。
储星洲在病人肘上大臂上,系上一根橡胶皮管止血带,消毒之后,捻出一根粗短带孔的三棱针,点刺病人肘窝正中的尺泽穴。
“接血。”
顷刻间,一道黑血从针刺的位置垂直飙出。看着那道黑色的血柱,屋里围观的众人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
司尚连忙递上面盆。
他是有经验的,一听储星洲要三棱针,就知道她是想给病人刺血络,所以除了银针,止血带、消毒酒精、接血的面盆,他都一起准备好了。
储星洲又撩起病人的裤腿,在他膝窝处,再次针刺委中穴,同样有黑血突突地往外冒。
“我的天!中医还有这么暴力的疗法?”
“金刚的血,怎么是黑色的?”
“难怪他一下子就病得这么严重了,血都黑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