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从手里的塑料袋掏出一包烟,拆开递到他嘴边,又给打上火。他刚才躲过一截,就是因为被临时派去买烟了。
孙祈云吸了一口烟,看着躺在地上呼痛的几个弟史,忍不住又骂了一声:“艹!别让我知道是谁!我挖他祖坟!”
胖子瞟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孙哥,我好像,知道那些人是谁……”
孙祈云闻言,一把拎起他的领口,“谁?!”
“他们体型都很高很壮,人数十多个,应该是来古竹村打工的体育生。我之前在街上碰到过他们。咱们永安镇难得有那么高壮的人,我觉得肯定是他们没跑了。而且,咱们今天上午揍的那小子,也是古竹村的。”
“呵。”孙祈云扯着半边嘴角,笑了一声,抬手在胖子脸上连拍几下,“你眼力还挺好!记你一功。”
“谢谢孙哥!”胖子的笑得牙不见眼,“孙哥,你打算怎么收拾他们?”
孙祈云吐出一个烟圈,眼睛眯了起来,“古竹村是吧?”
第二天,景曜是自己迈着两条大长腿走到珠瑷庄的。
没有轮椅,也没有拐杖。不过后边跟着一个小尾巴,景月。
储星洲看到二人,颇为诧异:“怎么今天这么早过来了?”
他站定在储星洲面前,伸出手腕,“把脉看看。”
储星洲认真说道:“对于你的伤势,你的家庭医生,恐怕比我更有发言权。”
景曜不说话,只把手腕往她的方向又递了递。
储星洲无奈,只得搭腕听脉。
然后说道:“脚上的伤势没什么问题,昨天没睡好?”
景先生点点头,“嗯,久违地失眠了。”
虽然仍旧是面无表情,但储星洲总觉得他在耍赖。因为她昨晚没有过去给他针灸助眠。
“昨晚周鸣病重,我得守在旁边。”
“嗯,理解。”景先生波澜不惊地回道,然后又问,“出了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储星洲摇头,“谢谢,已经在解决了。”
一阵霸道的葱油香越过院墙,景月吸了吸鼻子,肚子咕噜了一声。
她笑嘻嘻地抱住储星洲的胳膊,“储姐姐,我饿了,食堂今天早上吃什么呀?”
敢情是蹭饭来了。
储星洲答道:“牛肉葱油饼,还有粳米粥、一些小咸菜。大家都吃完上山干活了,不知道还剩什么,你们自己去看看。”
景月拖着景曜走出四合院,没走两步,耳边传来刺耳的急刹声,几辆车嚣张地擦着他们的身体,紧急刹停。
还没反应过来,景义和景从已经迅速将二人护在了身后。
景月从景从后边好奇地探出头来,“谁啊?有没有素质!”
只见一帮流里流气的混混下了车,个个吊儿郎当地挥着手中的棒球棍。
为首的那人脸上带着明显的瘀伤,眼眶青肿,嘴角破了一个大口子。
他扫了一眼四合院的牌匾,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念道:“珠,什么堂?嘁,傻逼名字。”
“呸”地一声,他把口香糖吐在门上,冷笑道:“还等什么?给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