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些钱,没入她的口袋,就直接以宝瑷的名义捐出去了。
面对纪良一连串的提问,储星洲声音仍旧不温不火:“这一次没有营利,海昌能做吗?”
“当然!海昌有两条特定流水线,专做机密配方的,全部员工也都签了保密协议。不过,这里边有味神农草,你知道这药有多稀缺,我们海昌的库存,也不多。而且,小师妹,这事啊,没那么简单。每次抗灾医疗队的药品和设备采购,涉及到医疗安全的问题,都有专人负责,也会有财政拨款。所以,如果你想捐赠药物,最好还是先问一下师父。”
“噢,我没想到这些。”储星洲声音略低,“神农草我有,明天让人给你送去。药丸你先帮我安排制作吧,我马上就出发去湘地了。”
纪良闻言,声音都高了八个度,“你,你什么?去哪儿?”
“我要代替师父,领队去湘市救灾。”
“不是,师父同意?!”纪良愕然,“这么多年来,每次师父领队出征,我们几个轮班,小心翼翼地陪着,他老人家还不高兴,现在,他直接把位置让给你了?哎哟,他老人家倒是舍得……你马上出发?那你等我,我去陪你。上次救灾,就是我陪着师父去的,我有经验……”
储星洲直接摇头,“你留下,帮我制药吧。活心丸和蛇油膏,多多益善。”
“也行,那我帮你跟医疗队采购交接,这些琐事你不用管了。”
又叮嘱了许久,储星洲才登上了去湘市的直升机。
这直升机,还是老管家临时安排的。
虽然说南江离湘市不远,自驾也只需要四五个小时,但湘市的路面交通接近瘫痪,开车的话,恐怕会被堵在半路上。
救灾如救火,分秒必争,她不敢耽误时间。
而此时,京城的医疗队,经常一整天的舟车劳顿,终于到了湘市。
两支医疗队,同坐一辆大巴,也都穿着白大褂,但泾渭分明,互不打扰。
狭窄的大巴里,空气中氤氲着一股火药味儿。
中医和西医,向来就是死对头。
只是这一次,无形的较量中,中医队的气势莫名变弱了。
之前有袁老领队,他老人家往那儿一坐,就算是全国顶流的外科医生,在他面前,都得乖乖低头,叫一声“袁老师”。
这一次没有袁老震场,中医队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唉,好想念袁老!他老人家如果能在这里就好了……”
“听说这次领队的是他的小徒弟,前段时间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网红小神医。”
“你也说是网红了……我也看过那些热搜,也就长得好看点。这年头,颜值能当饭吃。才二十多岁,学了三四年好像,外行人不知道,咱心里还没数吗?就算她是个天才,过目不忘地所有的医书都背完了,临床经验也是一大片空白啊,这玩意儿,是天赋能顶的吗?”
“哈哈哈你这番话,给她粉丝听见了,肯定喊你柠檬精。羡慕不得,谁让人家摊上一个好师父呢。听说袁老亲自出面,跟上头的人battle半天,还立下了军令状,才把小网红扶上位的。”
“听说那边的领队来头不小,十六岁,考入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师从大名鼎鼎的阿左利博士,二十出头就博士毕业了,又在全球第一的外科医院呆了几年,一回国,就当上了协和的主任医生。”
“都是临危受命,都是年轻的天才医生,这擂台打的,太明显了。”
“唉……反正这一次,咱们中医队实惨。别说跟那边较劲了,能平平安安地回京,我就栓Q了。”
旁边有个女医生翻了个白眼,“既然他们都这么年轻,为啥你们就光涨他人志气呢。”
“你扪心自问,中医和西医能一样么……”
女医生顿时哑口无言,“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