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定靠近二人,取过药罐看了一眼,“先生,这个就是蛇油膏,里面有蛇油成分的。但是你的伤势……”
“不对!哎哟,我虽然伤势严重,但头脑没坏,那个药膏是有点绿绿的,这个是白的,完全就不一样嘛!是不是那个药比较贵,你们舍不得给我用了?我拿钱买行不行?”
旁边的病人顿时也议论纷纷,“哎哟,你别无理取闹了,我用的就是这个冻伤膏,没错的,刚涂上是有点疼……”
“不对啊,我涂的是绿色的药膏,确实不疼,冰冰凉凉的,可舒服了!”
“有两种不一样的冻伤膏吧?你们医疗队,难道还看碟下菜啊?凭什么我不能用那个绿色的膏药?”
岑定正头疼,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那个,岑领队,他们说的,好像是我们中医队的蛇油膏。昨天,我们领队派人去请你们,就是想把蛇油膏分你们一半,但你们没人去领……”
岑定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接过他手里的膏药,举到那男患者眼前,“您说的是这个蛇油膏?”
男患者点头,“对!就是这个!”
冻伤膏事件迅速在整个营地传开,就连陆长官,在底下士兵的鼓动下,都忍不住找上门去,厚着脸皮,向储星洲开口求药。
恰好,海昌那边给她又运了两大箱活心丸和蛇油膏。
储星洲无条件地分发下去,无论是西医队还是连队的士兵,基本都人手一瓶,随身携带,顿时安全感满满。
她在整个营地的声望水涨船高,连带着中医队的待遇也越来越好。
接下来的几天,营地又接收了不少村镇运送而来的患者。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中医队的几位大夫开始经常黏着储星洲。
自从见过她超神入化的诊脉辩证,还有那神乎其神的针法,他们哪怕放弃轮休,也想跟在她身后,多看两眼。
她甚至在治闻冻伤患者时,诊出一例肿瘤。那病患早就知道自己是癌症晚期了,并没有什么求生意志。但她毫不犹豫地说,她能治好。
然后果然,一直咳血的病患,当晚就安安稳稳地睡到了天亮。
肿瘤虽然还没痊愈,但病患已经开心得绕着整个体育馆跑圈了。
那天,几位大夫硬是熬夜不睡,拉着储星洲开起了中医治癌的研讨会。不过,都是几位大夫轮流提问,储星洲回答。
她旁征博引,从诊脉到辩证,从用药到针灸,毫无保留,一一解答。
一众比她还稍长几岁的住院医瞪直了双眼,一开始还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记笔记,后来,发现笔速不够,完全跟不上,着急得满头是汗。
这时,鱼开心就很有经验了,“建议你们打开手机的语音备忘录。”
住院医们纷纷竖起大拇指,“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