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以再求一次婚吗?”景曜诚恳地问道。
储小姐却直接点头:“嗯,我愿意。”
一如既往的直球。
景曜笑出声音。
他推开身上的被子,滑下了自己的床铺。靠到她床边,捧住她的脸。
“那,现在,我可以亲吻我的未婚妻了吗?”大提琴般的低音,带着笑意,喑哑而性感。
储星洲呆呆地闭上眼睛。
他才低头,带着炙热的呼吸,贴上她的唇。
季临和几个医生开完会,一群人再进入帐篷的时候,就发现一张病床空了。
二人相拥在同一张狭窄的单人床上,睡着了。
那位储大夫睡得十分舒服。而他们凛若冰霜的景大总裁,委屈地缩着长手长脚,勉强挨在床的边边。
季临等人愣了片刻,又安静地退出了帐篷。
24小时之后,储星洲恢复了体力。她一边开始给景曜针灸,一边重新投入救灾治疗工作中。
医疗队的人见到她的回归,都忍不住变成跟屁虫,黏在她身边问东问西。
就是西医队的人,路过她身边,都会缓一缓脚步,停下恭恭敬敬地问好。
两个队伍的人彼此之间的相处还是带着火药味,但所有人对她的态度,此时都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王老大夫见她带着一串小尾巴查房,笑道:“难怪袁老叫她带队,小丫头年纪轻轻,医术了得不说,还这么有魄力。袁老上哪儿找着这么个小徒弟啊?”
旁边的钱主任一边翻着自个儿的笔记,一边漫不经心地附和了两声,然后问道:“王老,您说,这针灸真能让景先生颅内的血块消除吗?”
王老瞪了他一眼,“你从事中医这一行都多少年了,这种实习生才问的问题,你也问得出口?医书没看过?普济方里的医案记录,唐代就有相关案例了。”
钱主任笑道:“这些医案看得不少,但现实中却是第一次遇见。而且,这也不是普通的血块,是在脑内啊。”
王老点头,“这倒是。啧,也不知道这丫头哪学的这一手针法,奇离古怪的,袁老擅药,并不擅针啊。莫非,她还有别的师傅?”
储星洲并不藏私,这两天施针时,总是随便他们围观。但凡提问,她也会事无巨细地解答,从理论讲到实操,从针气讲到针法,深入浅出,就是那些没什么经验的住院医都能听懂。
钱主任满心挂念着这个难得一见的病案,对王老的话并没有往心里去。
王老却灵机一动,推了推他,兴奋地问道:“我在养生上极有研究,国内少有人能同我相比的,你说,储大夫愿不愿意学学这个?”
钱主任瞪大了双眼,“您想收储大夫为徒?您老人家还缺徒弟?!”
要知道,王老这句“国内少有人能比”,真不是夸张,甚至可以说是谦虚了。
而像袁老、王老这样,大师级的国医,一直被誉为活着的“华夏国宝”。
国内那些中医院但凡能邀请到王老到校讲一节课,都够炫耀一年的了。
更别说拜在他们门下了。
王老捋着胡须,叹道:“唉,眼馋啊。我那一沓的徒弟,都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储大夫。”
他老人家说完,就冲储星洲的方向走去了。
钱主任看着他的背影,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羡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