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霄的脸上毫无表情，他不顾宗年庆和柳如云的反对，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来看她，没想到，等待他的确实她的谩骂和不解。

“你说话啊……是被我说中，不敢反驳？”姜淑媛气势汹汹。

“淑媛……”柳云霄的声音干哑，努力压制住内心的委屈和无奈，“我承认这几天我一直在庆居，和父母还有佳佳一起住。除了每天被宗年庆训斥，蔑视和打击，我什么也没有做。”

姜淑媛的表情冰冷愤怒：“虽然宗年庆一直不敢承认，但你确实是他亲生儿子。哪有这么多年没见自己的儿子，一回来就训斥谩骂的道理。”

柳云霄的心底一阵暗痛：“亲儿子？他什么时候拿他当亲儿子看待了？一直以来，我都只是他身边的一个傀儡，一个他说什么我都不敢违逆的傀儡而已。”

“你可不是傀儡，你做的事，他宗年庆都不一定能做的出来。”姜淑媛脸上的愤怒慢慢消散，看着柳云霄脸上的无奈和委屈，她竟有些心疼。

“你指什么，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一无是处。除了按部就班地完成他交待的事情，我还嫩做什么？就连你，都一直骂我没有做好你安排给我的事。”

姜淑媛身子一震，避开了柳云霄此时的眼神。

这些年，为了上位，为了获得财富和地位，她一直在利用柳云霄，逼迫他做了很多违背良心和道德的事。如此看来，她和宗年庆又有什么区别。

她想去安慰黯然失落的柳云霄，但那不值钱的自尊和高傲让她开不了口。

她将她的心痛藏在了心底，依旧带着那份高傲，抬头训斥：“你的意思是，我让你做的那些事，其实都不是你自愿去做的。而是为了迎合我，被我逼迫才去做的？”

柳云霄一怔，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我感觉，你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姜淑媛步步紧逼。

柳云霄长叹一口气，不顾清晨的严寒坐到了桌子边的石凳上。石凳上的寒气瞬间穿透了他的身体，他没有穿外套，只单薄地穿了一件毛衣。寒气侵袭身体的时候，他不禁颤抖了两下。

见柳云霄坐了下来，姜淑媛便裹着毯子继续蜷缩在椅子上。

“说吧，这次你回来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的交易可以终止了？”姜淑媛冷冷地说。

“什么交易？”柳云霄的心口如被重锤狠狠击打，疼痛万分。

姜淑媛轻笑一声：“明知故问。”

柳云霄面色苍白，半晌才说：“我们之间没有交易……”

这话让姜淑媛觉得可笑，他们最初决定在一起时，就已经确定好“各取所需”、“互不牵绊”的交易条约。这才几年的时间，他怎么就忘了这条约内容了。

更何况，他柳副总是什么人啊！

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身边还有个漂亮懂事的老婆，再加上宗年庆这个亲爹，这样强大的背景下，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一直在她的身上浪费时间。

姜淑媛虽然一直在掩饰内心的难过，却还是佯装坚强地说：“柳副总这是高兴过头了，连自己说的话都不记得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当初我们是如何达成协议的？”

柳云霄漠然：“这份协议早就终止了，我和你之间早就不是交易了。”

姜淑媛震惊地看着柳云霄，满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