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真是对不起，希望下次还有合作的机会。谢谢，谢谢董老板，谢谢您的关照。”

挂完电话后，夏文娟对着寒玉眨了眨眼：“哎，又失去了一次机会。”

“什么机会？”沐寒玉正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出神。

“下个月DW的代言人将换成姜淑媛了，寒玉啊，寒玉，我们又丧失一个商务代言了。”夏文娟深深叹了口气。

突然她又语气兴奋地说：“这次倒是不用我亲口拒绝了，没想到他们竟然先开了口。寒玉，开心不？”

寒玉正想着该如何安慰文娟呢，可她满脸喜色难以自持。

“DW的代言是你好不容易帮我争取来的，失掉这个代言人的资格，你怎么比我还要开心。”

“我开心的不是失掉这次代言人的资格，而是开心，你终于不用担心那些商务应酬了。听说年后DW会举办一场珠宝品鉴会，说是品鉴会，其实就是让你去当销售的。我知道你最讨厌这种商务应酬，尤其是对着那些一脸横肉的财阀老板。这种事还是姜淑媛最擅长，就让她去应付那些老板们吧。”

沐寒玉对文娟笑了笑，带着玩笑的口吻说：“那你得抓紧时间考虑下一任了，要不然，青黄不接，我就成了罪人了。”

夏文娟瞪她一眼，露出不悦的样子说：“怎么说的你好像马上就消失了似的，再说了，你要是决定退圈，大不了，我也退圈？”

沐寒玉怔住，一言不发。

夏文娟在乐娱传媒摸爬滚打了十年，好不容易才在经纪圈拥有了一席之地。可现在却为了她，有了想退出经纪圈的想法。沐寒玉在娱乐圈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年，但却看遍了这个行业的复杂和不容易。能在娱乐圈立足并长久的，除了时运机遇，更多的是坚韧和不怕苦的精神。

夏文娟和她一样，忍着痛，忍着苦，一步步才走到了今天。

沐寒玉坚持了三年便已经不想在坚持下去了，可她夏文娟却坚持了十年。

此时，文娟的脸上没有任何妆容。比起她在外浓妆艳抹、雷厉风行的样子有明显的区别。这个时候的她，脸上竟有些疲累感。

看着她，沐寒玉突然想到曾经的某一天，文娟为了帮她赢得高端代言的资格，到处东奔西走。日日夜夜，不知打了多少个电话，说了多少好话。

那段时间，文娟每次打电话都躲着她。可尽管如此，她依旧能看出她不断哀求的表情。

为了寒玉，文娟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沐寒玉顿时觉得自惭形秽，她觉得累了，便想逃了。可文娟呢？她比她更累，却依旧在坚持着。她每一张笑脸的背后，都隐藏着巨大的痛苦。而这些痛苦，她从来都不曾让她看见。

“寒玉，你在想什么？”夏文娟的眼中透着疑惑。

沐寒玉没有说话，她静静地凝视着文娟的眼睛。那双娇媚的丹凤眼像块琥珀色的玻璃，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般闪耀。

迎上寒玉的眼神，夏文娟玩笑着说：“怎么，我刚才的话吓着你了？放心，我逗你的，我哪会那么容易就退圈呢？而且我还……”

“文娟。”

沐寒玉打断她。

“怎……怎么了，这么严肃。”夏文娟有些慌了。

沐寒玉轻轻握住她的手，凝视着她：“文娟，你是个优秀的经纪人，在我心里你是个非常非常厉害的经纪人。即便当初不是我沐寒玉，你也可以培养出比我好一万倍的艺人。所以，不要轻易说退圈这样的话，也不要因为我的失败而放弃。我的失败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与你毫无关系。”

她的话直击夏文娟的心脏。

“寒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