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娟这才明白刘义唱了哪出戏，他故意在合约快到期的时候，让寒玉免费为他们拍摄一组广告。再当着他们的面，将新代言人的合约提前。如此侮辱轻贱他人的行为，真是可耻。

沐寒玉怔怔地看着他们，脑子里一片空白。

文娟的脸顿时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人硬生生地甩了个巴掌。她这十年经历过不少尔虞我诈，虚与委蛇，但刘义这过河拆桥的举动激怒了她。

为了寒玉的面子，也不想让她担心，她小声地走到刘义的面前，故作谄媚地说了句：“刘总，方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刘义一脸傲娇地看了一眼寒玉，心领神会地冷冷一笑：“好啊！那就隔壁的会客厅吧。”

临走前，夏文娟对沐寒玉说：“我和刘总有些公事要聊，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沐寒玉没有多问，只点了点头。

刚走没两步，夏文娟不放心，再次回过头来说：“寒玉，就在这等我，谁叫你也别乱走。”

“知道了，文娟，你放心。”

沐寒玉知道夏文娟担心上次的事再发生，所以才这般不放心。

隔壁会客厅里没有人，刘义坐下后，招呼夏文娟坐到他的对面。

“文娟啊，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你毕竟在经纪圈待了这么久了，这里的潜规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寒玉曾经的商业价值不可估量，这个谁都知道。但是现在，她的负面新闻实在是太多了。你说你，作为她的经纪人，怎么都不知道劝说劝说。”

夏文娟有些不悦，反问：“刘总，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我们的合约年后才到期，您现在就签约新代言，这不是故意让寒玉难堪吗？”

“哎哟，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刘义连连摆手，笑得一脸得意，“距离咱们合约到期的时间也没多久了，我总不能一直等到期再去选代言人吧。马上就要放假了，年后立刻就要投入工作。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让我怎么能等呢？”

“可是刘总，即便你已经内定好新的代言人，也可以年后再宣布。您现在就安排她拍摄广告并公之于众，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外人，你们已经等不及想换掉寒玉了吗？”

刘义的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笑的文娟浑身发冷。

“夏大经纪人，你可是业内金牌经纪人。权衡利弊，你不会不懂吧？沐寒玉这次不但毁了自己，也毁了业界两大当红艺人。我就算再喜欢她，也不敢轻易再用她了。即便她现在还拥有着上千万的死忠粉，可双拳不敌四脚，她那些粉丝哪里斗得过两位男艺人的死忠粉。”

夏文娟心里清楚，站在利益最大化的角度上，刘义的行为并没有什么不妥。本就是她们先引起舆论哗然，才让品牌商们不敢在寒玉的身上下注。她并不是奢求品牌方让寒玉继续代言，而是因此觉得寒玉受到了侮辱。

她想讨回的，是这份被侮辱的自尊。

好聚好散是她渴望的最好结果，虽然现在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刘总，我能知道你们新签约的代言人是谁吗？”

刘义有些犹豫，嘴唇抽动却没有发声。

“看来这个人，我们都很熟识啊！”见刘义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夏文娟便猜到了七八分。

“是姜淑媛，对不对？”夏文娟替他说了出来。

刘义佯装云淡风轻的说：“没错，是他。除了帝都推荐的艺人，我们还真不打算考虑其他经纪公司呢。”

“帝都推荐？呵……”夏文娟冷笑一声，“你倒不如直接说，是柳总亲自推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