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霄有些吃惊，直起身体望向她。

“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有了老婆就把我这个情妇给忘了。”姜淑媛愤愤地说。

柳云霄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反驳。

“怎么，真被我说中了？果然有了新欢就忘了旧人，这么长时间才想到来看我。真不知道，到底是你不愿意回来，还是被人困住了，回不来？”

姜淑媛接二连三的质问，让柳云霄有些无措。他好不容易偷了个机会来看她，她不但没有表现出想念，甚至还说这些重话来刺激他。

他渐渐将视线挪开，背对着姜淑媛坐着，一言不发。

见此情形，姜淑媛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将他的身体掰了过来：“你怎么了，干嘛一回来就摆脸色给我看？不想回来就别回来啊，回你老婆的温柔乡去，干嘛在我这坐着。”

窗外的阳光照在柳云霄的脸上，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的照射依旧刺眼。

柳云霄半闭着眼睛，眉头紧蹙，低沉的说了句：“有人在调查我。”

他的声音格外地低沉，姜淑媛并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柳云霄挪了挪了身体，躲过了窗外直射进的那道阳光，面容阴郁地重复了一遍：“公司里有人在调查我。”

这次，姜淑媛听清楚了。

“谁？谁在调查你？”

“嘉联传媒的人，有可能还有乐娱的人，包括公关部……”

姜淑媛眸光一闪，眼中满是愕然惊讶的神情：“他们……为什么要调查你？”

柳云霄冷漠一笑：“我做了那么多事，连宗年庆都开始怀疑我了，他们又怎么会放过我。”

“你可是帝都副总，宗年庆的儿子，他们怎么敢……”姜淑媛不可思议地问。

“淑媛……”柳云霄目光微转，看着她，“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一无所有了，你还会不会留在我的身边？”

他的眼中带着期盼，他渴望从她的嘴巴里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姜淑媛的瞳色瞬间冷了下去，连刚才愕然惊讶的神色都消失了。她目光闪躲，连正视柳云霄眼睛的勇气都没有。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可是宗年庆唯一的儿子，他怎么可能让你一无所有。不要说傻话了。”

看到姜淑媛躲闪的目光和无措的表情动作，柳云霄的心里已经猜想到了答案。

他在心里自嘲着：她早就说过，他们之间只有交易。

姜淑媛抓着柳云霄的手，阻止了他的胡思乱想：“你先告诉我，嘉联的人为什么要调查你。还有，宗年庆真的也怀疑到你身上了吗？”

“之前我一直让雷鸣跟踪偷拍沐寒玉和小磊，而且还花钱雇了一批黑粉和水军。光这两件事，就足够他们报复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查到了你收买雷鸣，散布照片和谣言的事？”

“他们查到了雷鸣，也怀疑是我在幕后推动。之所以还没有明着上报给集团，大概是还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吧！”

“既然他们还没找到证据，你又忧心什么？即便他们查到了雷鸣，雷鸣收了你那么多钱，他也不会将你供出来的。”

柳云霄的眼神突然暗沉了下来，他扬起头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神色漠然：“我忧心的哪里是这件事。”

“那你到底忧心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