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现场，毛衍正盯着监视器，监视器里姜淑媛掌掴沐寒玉，沐寒玉又还回去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播放着。

副导演邱阳走了过来，看到毛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看，低声问：“毛导，这剧本里并没有掌掴这个动作，而且沐寒玉作为姐姐，秉性温柔，又怎么会将这一巴掌还回去。这片段，实在不符合剧情啊！”

毛衍却异常平静地说：“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邱阳不理解，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毛导，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部微电影拍摄时间太紧，伦理剧针对的群体本来就比较狭窄。要是……”毛衍顿了顿，“要是能以此制造声势，也不是一件坏事。”

毛衍说完，眯着眼看着邱阳。

邱阳不愧是跟在毛衍身边多年的副导演，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毛衍话中的深意。

他低着头，压着嗓子说：“毛导，您是想将剧里姐妹俩的矛盾引入到现实中，利用姜淑媛和沐寒玉多年来的矛盾制造话题，为这部电影造势？”

毛衍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你还真是聪明。”

“那赵琛是不是……也是您……”邱阳猜到了八九分。

“你小子，什么都瞒不过你。”毛衍挑起眉毛，带着一丝狡猾，“当初选男配的时候，我首选就是赵琛。毕竟，赵琛和沐寒玉的绯闻正闹得欢呢！那会儿，赵琛正拍着荣辰投资的新剧，所以我才让荣辰推荐一个人来。我原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配角，赵琛压根不会来，没想到……呵呵呵……他竟然跑去荣辰集团自荐，这不是刚好合了我的意？”

听完毛衍说的话，邱阳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要不说，毛导不管在微电影、短视频还有电影行列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导演呢？这审时度势，紧抓热点、机遇的本事，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我得好好跟您学学，好好学学……”

“现在这个行业看得就是热度、流量，流量就是钱。质量当然是重要的，他们三个人的演技也是业内认可的，尤其是沐寒玉和赵琛。有他们坐镇，这部微电影自然不会差，再有流量的加持，你说，它会不会爆？会不会？”

毛衍的眼睛里透着自信，想大笑，但还是刻意隐藏了内心的狂喜。

邱阳傻呆地站在原地，此刻坐在监视器前的男人，让他佩服不已。

……

另一辆停在拍摄现场不远处的房车内，姜淑媛正拿着电话劈头盖脸将柳云霄训斥了一顿。

柳云霄这几天正忙着替宗年庆走动，也已经有好久没有去看姜淑媛了。

姜淑媛本来就窝着火，再加上沐寒玉的那一巴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将助理和化妆师都赶了下去，自己仰卧在房车靠背上，对着柳云霄就是一顿怒斥：“你上次不是说沐寒玉的合约就要到期了吗？为什么她现在还在乐娱，而且，她还能参加这次微电影的拍摄？”

柳云霄一脸雾水，安慰着她：“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沐寒玉到底什么时候离开乐娱传媒？你到底有没有在做这件事？”

柳云霄突然想起来，上次他联系法务询问有关解除沐寒玉合约的事。直到现在，崔宏明都没有给他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