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玉也随即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杨秉文。这个时候，透过大厅南侧的窗户，她看向院子。

“会不会在院子里？”沐寒玉问。

林小磊有些忧心：“这么冷的天，他身体又不好，去院子里做什么？”

两个人一起从大厅出去走到院子里。

果然，在院子东侧一颗光秃秃的桂花树下，杨秉文正裹着毛毯在藤椅上躺着。

见杨秉文一直闭着眼睛，沐寒玉示意小磊别去打扰。

“杨大哥好像睡着了。”沐寒玉小声地说。

林小磊眉头紧蹙，忧心地说：“杨大哥怎么在这个地方睡觉。虽然可以晒太阳，但现在可是寒冬腊月啊！冷是透进骨头里的，在这睡觉会冻坏的。”

说完，林小磊一个健步走上前，轻声唤着杨秉文：“杨大哥，杨大哥……”

唤了好几声都没有应答，林小磊开始有些慌张不安。

“怎么了？”沐寒玉上前问小磊，“是不是昨晚睡的太晚了，这会睡的沉了？”

林小磊推了推杨秉文的身体，发现他的身体格外地沉：“杨大哥，杨秉文？”

“杨大哥，杨大哥……”沐寒玉也加入了进来，一遍遍地呼喊着，想将他叫醒。

“到底怎么回事？”沐寒玉毕竟曾经是医女，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沐寒玉一把推开林小磊，贴近杨秉文，伸出右手食指放在了他的人中处。

没有呼吸！

她猛地抽回手，心在猛烈地跳动，她没有告诉小磊，而是再次试探性地检查杨秉文的身体。

沐寒玉先是摸了摸杨秉文的额头，冰冷如霜；扒开他的眼睛，瞳孔散大，毫无生机。最后，她掀开裹在他身上的毛毯，俯身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试图去感受他的心跳。

一秒，两秒，三秒……

毫无起伏，寂静无声。

杨秉文，杨大哥，他……走了……

“寒玉，怎……怎么了……杨大哥他……到底怎么了？”林小磊的脑袋嗡嗡作响，声音也带着颤抖，他在害怕，他害怕听到他不想听到的回答。

沐寒玉直起身体，默默地站在藤椅边，用力握紧的拳头贴在身侧，一股彻骨的寒意自下而上，冰冻了她的心脏。

“寒玉……你说话啊！”林小磊的眼中满是悲伤和恐惧。

“杨大哥他……去找珍儿姐姐了！”一滴泪从寒玉的眼角滑落，滴落在地上，寂静无声。

“什……什么意思？”林小磊根本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

“我说……”沐寒玉强忍着心口碎裂的疼痛感，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了那句话，“杨秉文，杨大哥，已经死了！”

五雷轰顶，天崩地裂。

那个在小磊昏暗的道路上点灯的男人，走了；那个在小磊彷徨无措时给予他鼓励支持的男人，离开了。

怎么可能，怎么会，怎么这么突然。

林小磊的身体僵住了，眼泪不由自主地从四面八方涌出来。

“杨大哥，你怎么能连招呼不打就走了？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