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梨走过去敲了敲她的脑袋,“谁知道呢?妖怪也分好妖坏妖吧。”
紫蕴:“……”你才是妖,你全家都是妖。
花绒从小也不信那些怪力乱神之语,只是仗着习过武胆子练得大了,才对妖怪附身这种事情接受良好。
至于那些好妖坏妖的,她也不追究那么多。
但回想起这一个月来,她的阿姐对她,远不及之前那么温柔有耐心倒是真的,而且每日就是唠叨着让她不要再与那些被赶出去的小娘、弟弟妹妹们接触。
虽然她现在也知道她的良苦用心就是了。
“阿姐……姐?长姐!”
元梨被花绒那一声三姐给吓着了,还以为她这么长时间不吭声是因为接受不了她的结论,哭着找她姐给个说法。
身子一转,原来是躺在床上的花景兰醒了。
花绒将枕头垫在高屏上,慢慢地将花景兰扶起,又借道忙里忙外地去接水给她喝。
完全忘了有下人的存在,自己把姐姐服侍得舒舒服服。
花景兰喝了一口水润唇,才对着元梨问花绒,“绒儿,她是?”
花绒两手交叠在身前,小声地交代着,“她是我的朋友,元梨。”
花景兰按住花绒的手,温婉地对着元梨笑。
长姐的水还没喝完,花绒悄悄瞥了元梨一眼,在纠结要不要和阿姐提被附身的事情。
元梨知道这一眼的意思,花绒离开床边去放杯子,她立马熟络地握住景兰的手,“花姐姐,您还记得您一个月前发生了什么吗?”
花景兰微笑的表情顿住,目光闪烁,她抬眼看着抿嘴也满身不自在的花绒,“你们都知道了吧。”
“姐,你还记得你这一个月我们花家发生了什么吗?”花绒急性子地蹲到床边,就将那些事情倒豆子似的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景兰失笑地摇了摇头,“她是个好人。”
“所以,你是知道的?这么说,那妖怪附身于你,还是经过你的同意啊。”元梨不无惊叹道。
景兰低下头,她回忆起一个月前那个一袭紫衣,面容娇俏的姑娘找到她,主动坦白她需要她的身体。
她第一反应自然是害怕,附身之说足以让一个闺阁小姐惊慌失措了。
但那个姑娘立刻开出条件,可以帮她历练那心思单纯的妹妹。
“也不至于在你病体缠身去世之后,让她沦落到一个被妾室瓜分花家财产,扫地出门的下场。”
她才渐渐放下了害怕停住了脚步。
花绒被娘亲抱以希望,从小习武,心思单纯,根本不知那些人心隔肚皮的人的厉害之处。
而她这副身子,又是病得厉害了。
如果不是生病,那些铺子也不会放给许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