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梨也不继续傻愣愣地站着了,看起来他很需要安静,便盘算着不挡在一边,好哥俩似的沉重得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时织月又过来了,她行了一礼,怯怯地看着她家小姐按着姑爷的肩,看起来更能和传闻中的暴怒起来能直接给亲哥哥高衍一巴掌的凶悍二小姐对上了。
元梨见这丫头像是在发呆,迟迟不出声,本来还以为她有什么要事,织月一停,她打算不理人离开花园了。
元梨要走,织月才从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中抽离,连忙唤道,“小姐,该用膳了。”
她没叫孙齐贺,是因为觉得此时抱着头将自己快要缩成鸵鸟的姑爷估计是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的,于是她又操着心挡住一听到用膳就恍然大悟想跑去正厅的元梨的步伐。
元梨还犯懵呢,“不是说吃饭吗?我饿着呢。”
“小姐,您怎么又死脑筋。”织月跺着脚,一不小心把心里话直接说了出来,还好元梨正迷糊着,满眼尽是她填饱肚子的大计,根本没在乎这个一心想当个小老太太唠唠叨叨的小丫头。
织月拉着元梨的衣袖,“您可把姑爷弄成那副样子了,就连用膳都不喊他一声了吗?”
满心不愿和无语的元梨实在受不了她的脑回路和不懈的劝说,她又怎么知道孙齐贺为什么会缩着身子,一直保持那个姿势。
“好吧,孙不贺,如果你不想让我饿死在这里,你就发发善心,陪我一道去正厅用膳吧。”
织月已经在一旁姨母笑的看着这一幕了,所以她没有听见元梨蹲下身子,像只可怜的兔子一样仰视着孙齐贺,用着比苍蝇还小的声音来跟孙齐贺说这些话。
要是被她听到了,元梨又得挨唠叨了。
元梨说着,两只手合上做出拜佛的姿势,不走心地摆出祈祷的架势。
很不幸,这回孙齐贺的耳朵好了起来,她起的外号猝不及防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你叫我什么?”孙齐贺抬眼,别说他缩成鸵鸟的时候有万般的痛苦,他现在的眼神里可看不出丝毫的不堪。
只有又一次能勾出元梨心底瑟缩的无悲无喜。
元梨苦哈哈地笑着,借着察觉到不对劲走向前的织月的手站了起来,很明智的选择转移话题迅速逃走,“我饿了,织月。”
她叫着织月的名字,明明织月就站在身旁,且牢牢的扶着她,她却慌乱的连眼神都对不上,只顾着找个能听的理由,远离眼前这个指不定要较真的男人。
“织月,我们快去用膳吧。”
元梨哆哆嗦嗦留下这句话,就真的跟只逃窜的兔子拎着织月一溜烟地跑了。
她也不是怕,就莫名觉得孙齐贺将军的气场一开,心里莫名不舒服,她元梨是谁啊,天不怕地不怕的,从不知道害怕的感觉是什么。
孙齐贺看着那道蓝色的身影远去,摇摇头,嘴角莫名的勾起一抹笑。
孙不贺,她可比小时候有创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