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笙不想在和程之瑾说话了，今天一天都不想和他说话了，他冷哼了一声，转身回了房间，要收拾的东西很少，李明已经帮着两个人弄好了，早饭买回来，依旧是两个人在房间里吃。

程之瑾也不敢在说什么话，生怕惹了许怀笙。

他们开的车子是借了别人的，来人是许怀笙的朋友，他在火车站等着。

许怀笙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还有时间，看着一直怂眉耷眼不说话的程之瑾。

“你要买什么吗？要买什么就让李明带你去，晚点去火车站，车子就要还给别人了。”

程之瑾抬起头看了一眼许怀笙，眼睛亮了一瞬，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兀自解释着。

“去蒙省要好几天才到，听老师说那边温差很大，我想着还是备一点常用的药物过去，一会去一趟医院，在去一趟寄卖店看看，阿笙有什么要买的吗？”

许怀笙摸了一下腰包。

“......”

尴尬，尴尬在心中蔓延，为了给许诺撑腰，他花了不少的钱买东西，临走的时候还给她钱，自己口袋里满打满算也就三十几块钱了，不知道够不够花用的。

这些年他的薪水多是用于给了牺牲的兄弟家里，少一部分没处花，要么买烟，要么就存着了。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钱发愁。

“哦，我没什么要买的，你钱够吗？”不够的话，我也没有钱给你了。

“阿笙要给我钱吗？我有的，听李明说你钱不多，给你妹妹花了不少，大部分的钱还都给了同事的家人，你放心，我有钱的，够咱们两个人花的。”

许怀笙：“.......”

李明这个大嘴巴，早晚给他缝上！！！

程之瑾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他家在上京还有点祖产，那是他爷爷临走的时候给他分的，还是他爸妈去羊城的时候才告诉了他。

等以后自己回了上京，有了个稳定的工作，和许怀笙一起生活的话，手里的钱应该是够花的，他们以后不用养孩子，少了一份花销，许怀笙的薪水他自己想怎么花都行，他都不干涉，只要以后两个人在一起就行。

他越想心里越美，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转身出了门，和李明在外面转悠了一圈才回来，在医院开了一点药，大部分的东西都是在寄卖店买的，他甚至还买到了一棵人参。

这东西提取出精华制作药膏的话，是难得的佳品。

这些都是不能说出去的，他怕许怀笙会讽刺他。

去蒙省是两点的火车，许怀笙托人买了一张包间的票，这年头包厢的票十分难买，要不是他身份特殊，根本买不下来。

刚进了包厢，李明就开始装死，朝上铺一爬，躺下就开始睡觉。

程之瑾看了一眼许怀笙，有点脸红，他觉得李明的种种行为都在表明，他是知道自己和许怀笙从前的关系的，许怀笙和他朋友寒暄的时候，他走到自己跟前说话，都带着讨好，而且话语里处处透露着许怀笙这些年过的不好，那渴望自己做点什么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刻意了。

不过程之瑾看的出来，李明是心疼许怀笙的，一个外人暂且都能心疼他，何况是自己呢，他自己这几年过的不好，许怀笙只会更加的不好，他看着靠在窗边看出的许怀笙，从包里拿出个苹果走了出去。

许怀笙瞧见他的动作也没说话，手指在书页上摩挲了一下。

“许秘，程知青出去了，您不去看看吗？虽然是在火车上，但也不是十分的安全的，他这么单纯，回头要是车上有拐子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