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心的泪水缓缓滴落在祭坛上，那一刻，她感觉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张小宝的身影彻底消失了，留下的仅是一片静默的空白。而那块微微颤动的石碑，仿佛在低语，述说着一个又一个无法逃避的秘密。

“为什么？”龙心喃喃自语，手指轻轻触碰着石碑的表面，“你怎么可以这样轻易放弃自己？你曾说过，你不会离开我……”

她的声音哽咽，眼前的石碑突然间发出一阵微弱的光，像是回应着她的悲痛。她猛地抬起头，发现祭坛的光芒开始变幻，虚空中的画面也在不断切换。

画面里，张小宝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而他所牺牲的一切，也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那是个无法触摸的未来，像是被抹去了记忆，或者说，像是一个断裂的过去，无法再复原。

“张小宝……”龙心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然而，就在她眼神黯然的一瞬间，祭坛的另一端突然亮起一道强烈的光芒。龙心连忙回头，却发现那个她以为已经消失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她眼前。

“你？”龙心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的眼前，张小宝的身影显现出来，但却显得异常虚幻，如同幻觉一般，模糊不清。

“龙心，”张小宝的声音低沉而急促，“你必须离开这里！”

“你……你怎么还在？”龙心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不是说你已经……”

“我没有死。”张小宝的话让龙心愣住了。

“你没有死？”龙心怔住，心中的疑云顿时更加重了，“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死。”张小宝的声音显得有些嘶哑，“我所做的一切，所牺牲的一切，竟然并没有改变命运的轨迹。”

龙心彻底不明白了，她困惑地摇头，“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明明消失了！”

张小宝看着她，眼神透着一丝痛苦与挣扎，“在你眼中，我或许已经消失，但在这片深渊之中，命运的规则远比你想象的复杂。你必须相信，我并没有放弃你。”

“那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为了一切放弃了自己！你说过你不会抛下我，为什么……”龙心的声音有些颤抖，泪水再次在眼眶中打转。

“因为我无法再拖延下去，”张小宝的声音沉重，“深渊的规则在不断变化，过去的我已经无法改变未来。只有彻底放下自己，才能打破这无尽的循环。”

龙心没有再说话，双眼呆滞地看着他，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真的明白他做的一切。张小宝不可能只是一个随便的选择，他一定有着更深层的目的和计划。

“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张小宝了？”张小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仿佛心中藏着无尽的苦衷。

听到这话，龙心不禁皱起眉头，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解：“你怎么会这么说呢？难道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人，真的就不再是从前的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