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问话,沈玫郁僵笑了一下,“今天刚回来。”
为了让唐母宽心,她又补了一句:“我只在这边待三天。”
唐母怔了一下,脸上有些愧疚。
“啊,好。可以多玩几天的,不用这么着急。”
而唐母越是这样好,她就越是难堪。
“那边还有工作没处理完,假期只有这么几天。”
见两人聊天,旁边有人问:“唐太太原来认识这个女孩啊,是哪家的千金?”
唐母淡笑了声,才缓缓回答:“就是以前在插花班认识的一个小女孩。”
听这话,几人也不再问。
沈玫郁心跳一滞,鼻尖有些发酸,控制不住的失落。心里说服自己:没关系的,其实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和唐喻扯上关系。
没过一会,几人就分别去了自己的美容间。
沈玫郁和庄羽然两人趴在床上,感受着技师专业的手法,全身经脉似乎都被揉通了。
沈玫郁昏昏欲睡,听着庄羽然声音从旁边传来。
“你和唐喻是什么情况?”
这个问题,其实沈玫郁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和唐喻现在的关系其实很奇怪。
“算是地下情侣关系吧。”
“那以后呢?如果一直地下,你该怎么办?”
“不会的。”她声音轻轻的,像是给自己勇气,“他说很快就会处理好的。”
庄羽然没了声音,这话若是以前,她一定会骂她恋爱脑。但是如今,她清楚地知道唐喻为她付出了多少后,她说不出劝沈玫郁的话。
她也相信唐喻,即使这很困难。
“对了,你和苏锐怎么样了?他现在还找你吗?”
她还记得庄羽然离开那天,苏锐在机场焦急奔跑、失魂落魄的样子。
庄羽然嘲讽一笑:“我和他能怎么样,井水不犯河水呗。我和他早就结束了,就是两条不会再交叉的平行线。”
“真的吗?”这话沈玫郁可不信,苏锐那副样子肯定不可能善了。而庄羽然以前为苏锐疯狂的样子,她一清二楚。
彻底放下一个人,说难似乎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当失望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就能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开。
但是这其中的后劲,怅然若失,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那是肯定,失去一棵大树,我还有一大片森林。”
“如果苏锐对你死缠烂打呢,你能克制住吗?”
光是她看见的,苏锐都堵了庄羽然两次。那她看不见的时候,估计更多。
果然这话一出,空气顷刻之间沉默了。
半晌,她才语调轻松地回答:“那是自然,狗才吃回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