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陆丰咬牙，“确定。”

岑宁扬眉，“拭目以待。”

陆丰盯着水幕的视线不再淡然，岑宁听着耳边忽而急促忽而轻缓的呼吸声，恶劣的弯了弯唇角。

周?手里还有13发子弹。

越是这种情况，他眼底的光芒越发明亮，这是一个真正的心里变态的男人。

天生的犯罪份子。

喜爱杀戮，追求鲜血的刺激。

陆丰注意到岑宁的视线，他在裤腿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渍，“周首长把唯一的孙子送到军营，就是希望他从军，你知道他是为什么从军营退役吗？”

岑宁饶有兴趣的偏了偏头，“他杀无辜的人了？”

这种天生凉薄冷血的男人，不适合正气的军营。

“一次抓捕行动，罪犯劫持了三个人质，周?开枪打死三个人质。”

“哦。”

陆丰顿了顿，“姑娘好像不意外？”

“意外个屁，这人一看就不是能受人威胁的，更何况在他心里，罪犯和人质根本没什么区别。”

“那姑娘呢？”

岑宁一开始没听懂陆丰的意思，脑袋转弯，想明白他的意思后，岑宁笑了，“在我眼里，罪犯和人质也没有区别。”

陆丰抿了抿唇，岑宁做事随心所欲，想到什么是什么，正如她让他猜测胜利者是谁满足他的愿望，正如她让周?几人自相残杀，进行直播。

很难定义这样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但是……”岑宁看向陆丰，“我喜欢干净的灵魂。”

“桑茵这样的灵魂。”

陆丰认真的道：“在我心里，你和他不一样，你是好人。”

岑宁哈哈大笑，第一次有人这样认真的对她说她是个好人。

陆丰窘迫的将视线从岑宁身上移到水幕上。

周?开始寻找他的第三个目标，看他的方向，应该是周江。

他拿着枪，谨慎的观察四周。，“周江，出来，我不会杀你。”

“我想和你合作，你如果愿意就出来，不愿意我现在就离开。”

几分钟后，林子里依然一片静默。

周?的视线扫过左前方的一处草丛，慢慢的退到一棵大树旁边。

他眯眼，正要扣动扳机。

“?哥。”

周江的声音从草丛中传出来。

他缓缓的站起身来，“我，我愿意和你合作。”

周?放下枪，对着周江招了招手，“过来。”

周江犹豫片刻，无奈的走过去。

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刚才那一瞬间，他要是慢上半秒出来，现在已经成为周?的抢下亡魂了。

他是第一个跟着周?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周?的变态和厉害。

周?毫不客气的拿过周江的枪，拿走他五发子弹。

“杀了石磊，他受伤较重。”

周?把枪扔回周江怀里，“五发子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