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一个女皇都不愿意在活着的时候,处决自己的女儿。
到底是自己的骨肉,虽说天家无亲情,但只要王爷们做的事情不危害到江山社稷,皇帝一般不会取其性命。
一个早朝就解决了一个混蛋玩意儿,岑宁心情愉悦的下朝回府。
远远她就看到了等在府外的霁月,岑宁眯了眯眼,走下马车。
霁月聘聘婷婷的迎了上去,声音百转千回,“殿下~”
岑宁饶有趣味的看向他,“有事?”
霁月脸色一僵,“殿下,我知错了,特意来请罪。”
“哦?你何错之有?”
岑宁垂眸,指尖摩挲腰间的玉佩。
“我不该与殿下置气,那日之事,是我嫁给殿下太高兴,一时没有适应,所以才……”
他咬了咬唇,眼波流转潋滟,脸颊红透,小声的道:“才没有与殿下洞房。”
“开口闭口就是这些事情,孤看你该把脑子里的水倒倒,如若你是因为这个事情来和孤道歉,那没有必要,孤不是急色之人,当不起你安上的贪色之名。”
说完,岑宁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身走进府内。
霁月脸色僵硬的呆滞在原地,一阵清风拂过,他忽然觉得很冷。
霁月牙齿打颤的看向身旁做隐形人的白灼,“殿下,刚刚说了什么?”
白灼垂着头,不答,看来,殿下心里根本不在乎霁月。
他变化如此大,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她已经知道了霁月的底细,但王爷与霁月交往向来隐秘,就只有王爷、霁月和他知道。
王爷和霁月在外人面前向来装作素不相识,别人很难将这样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两人联系到起,第一种原因的可能性不大。
二是殿下喜新厌旧,对于霁月本来就没有多少喜爱,得到了,也就不在乎了。
如此,他也该早点禀告王爷,霁月这枚棋子的用处不大了。
霁月见白灼低着头不说话,大怒,“是你让我来府门外等着殿下归来立刻向她道歉,如今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为什么殿下却如此羞辱我?”
白灼断口处隐隐作痛,受到无妄之灾,他烦躁的抬起头,“主君自己笼络不住殿下的心,现在来怪我又有什么用?与其在这里无能狂怒,主君不如想办法让殿下回心转意,否则……”
白灼嘲讽一笑,“王爷那边你也是回不去的。”
“狗奴才,你什么意思?”
霁月不是傻子,白灼说的话让他心底升起无限的恐慌。
“奴才没什么意思,这里的情况我会一五一十的禀告王爷,等待王爷决裁,储君好自为之。”
白灼扔下这句话,不再看霁月眉眼微红的样子,转身离开。
傻子!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真以为世上优秀的两个女人都拜倒在他的裙子之下。
他现在失去了储君的青睐,王爷那边早晚会放弃他,届时,霁月活得或许连他们这些狗奴才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