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朝着岑宁的方向探了探脑袋,试探的问:“我可以对主君做到什么程度?”
可别他成了促进两人感情的工具,到时候殿下与主君重归于好和和美美,他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不得善终。
那多缺德啊!
岑宁似乎知道他的心思,“随便发挥,弄残弄死孤都不会追究。”
青竹眼睫颤动如蝶,他浅笑看向岑宁,弯起唇角,玩笑似的道:“殿下不会反悔吧?殿下知道我来自底层,不懂你们上层人的心思,届时伤到殿下心尖尖上的男人,殿下再反悔就来不及了。”
岑宁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孤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背叛我的男人,孤不屑要。”
说完她起身走到书桌前,提笔一挥,岑宁拿起纸张吹了吹,走到床前递给青竹,“这是孤给你的保障,届时孤若是反悔,你大可拿出这东西来。”
青竹双手接过纸张,一目十行的看完,他抬头,眉眼轻松,“以后,请殿下多多指教。”
岑宁垂眸,扔下一句话,“你不仅可以在府内横着走,在整个昭国,你都可以横着走。
说完,她负手离开。
青竹一怔,盯着他的背影,露出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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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回头扫了一眼下朝后就跟在她身后的太女,翻了个白眼,她站定,等着太女追上来,恨铁不成钢的怒骂:“朝熙,你求娶吏部尚书嫡子不过三日,又来求娶一个难民窟的男子为侧君,朝臣不同意,朕也不同意。”
女皇嘴上怒骂,凤眼朝着岑宁发射‘快告诉朕原因,朕好去堵住悠悠众口’。
岑宁弯了弯眸,坐拥天下的女皇,真心的对待她的每一个孩子,只是……
她想保住的孩子一个都没保住,带着恨意而亡,死不瞑目。
“母皇。”岑宁凑到女皇的身边,“霁月给儿臣戴了绿帽子。”
女皇眼眸瞪大,恶狠狠的甩袖,怒斥岑宁:“闭嘴。”
她锐利的视线扫视一圈,对着一众奴才挥手,“尔等退下。”
“是。”
奴才恭敬的离开,女皇面色冷沉的瞥了岑宁一眼,“跟朕过来。”
岑宁撇撇嘴跟上去。
女皇压抑着怒火问:“告诉朕,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岑宁吊儿郎当的斜倚在亭柱上,“比真金还真。”
女皇一拍桌子,眼底闪过杀意,“放肆!”
她眸光扫到岑宁不正经的样子,气得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扔向她,“逆子,你怎么不早说,如此不知廉耻的男子,怎配入我皇家的门。”
她厉喝一声,“来人。”
御林军匆匆跑来,跪在女皇面前,“参见陛下。”
“传朕指令:吏部尚书李帧蔑视皇权,以下犯上,罪不可恕,立即抓捕李帧全家入狱,听朕发落。”
“是。”
“稍等。”岑宁神色慎重的看向女皇,“母皇,此事比较复杂,我自会处理,还请母皇先按兵不动。”
女皇面色冷沉,她沉思片刻,朝着御林军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今日之事,不可外传。”
“说吧,霁月的奸夫是谁?”
岑宁站直身体,眼神落在亭下满塘的荷花上,吐出两个字,“朝寂。”
这两个字一出,亭子内的气氛霎时变得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