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孤的心里你比朝寂更可恶,你利用孤的感情,践踏孤的真心。”
岑宁眼底的冷漠,刺痛了霁月的眼。
“心里很痛对吧?你既然喜欢玩感情游戏,孤奉陪便是,只是这一次,赢的人是孤。”
霁月眼眸空洞,他脑袋埋在膝盖,呜咽出声,脑海里都是朝熙和他相处场景。
他后悔了。
岑宁淡淡一笑,“孤的报复才刚开始,霁月,你和你身后的吏部尚书府,孤一个都不会放过。”
“记住,是你害了他们,若不是你,吏部尚书不会成为五皇女派系的人,与孤作对。”
吏部尚书倒戈向朝寂,上辈子朝熙因为姻亲的关系,提拔吏部尚书一家,没想到养虎为患,反伤己身。
霁月膝行到岑宁的脚下,“殿下,我父亲不知道我和五皇女的事情,他一直是站在殿下这边的,求殿下不要迁怒我无辜的家人。”
岑宁低头看着狼狈的男子,不语。
霁月抬头,眼神透着期待,“殿下,你若是不信,我,我让父亲当面给你解释,他对你从未有过二心。”
许久之后,岑宁冷淡的吐出三个字,“没必要。”
吏部尚书对朝熙有没有二心,没有人比岑宁更清楚,毕竟,上辈子朝熙已经用惨痛的代价验证过了。
岑宁冷漠无情的三个字,霁月心脏有一瞬间的抽痛,泪流满面。
岑宁朝着暗处招了招手,黑衣暗卫出现,“把他送回自己殿去。”
暗卫毫不客气的提溜起霁月,推开门迅速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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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留步。”
吏部尚书肥胖短小的身躯企鹅似的蹦跶过来。
岑宁皮笑肉不笑,“吏部尚书叫住孤有何事?”
吏部尚书朝着岑宁拱了拱手,“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岑宁定定了看了她几秒,笑了,“孤有何喜?”
吏部尚书脸庞泛红,细细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肥胖的身体凑近岑宁,压低声音,“五皇女自取灭亡,如今已经被陛下圈禁,现在朝堂之上反对殿下的声音都消失了,殿下登上那个位置指日可待。”
她没有发现岑宁眼底的冷光,兴奋的畅想着以后,“殿下登基,霁月就是君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届时,我一定会好好辅导殿下。”
“呵~”岑宁呵笑一声,“孤的母皇身体尚可,恐怕要让李尚书失望了。”
李尚书满面红光,听不出好歹,在她看来,朝熙那是完全被她儿子霁月狠狠拿捏住,只要霁月吹枕头风,朝熙必定言听计从。
她不在意的摆摆手,“陛下年少征战,受过不少重伤,虽然太医院用无数的补药养着,但在我看来,陛下撑不了多久了,殿下也要早做准备。”
“哦?是吗?”岑宁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李尚书贼兮兮的左右看了看,凑到岑宁身前,“天家无母女,实在不行,殿下采取些措施未尝不可。”
“李尚书是让孤弑母吗?”
“不不不,殿下可不能这么说。陛下身体日益衰败,这是朝堂上下心照不宣的事情,陛下若真出了什么事情,也在朝臣的意料之中,殿下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