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着外面的拍品台，那里正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笼子，里面关着一个人，一个穿着华丽舞裙，大概十几岁的女孩子。

她的皮肤很白，白的几乎没有血色，一看就是常年不见天日，眼睛被布条蒙起来，双手也用布条绑住，表情看不出任何波澜，她安静的像是一个大型的布娃娃。

“他们居然卖人？”

看肤色还是外国人，可是……卖人也不会卖这么不健康的人啊，这个女孩子已经瘦的只剩皮包骨了，那手臂纤细的好像一折就会断掉。

“你听说过美人鱼吗？听说二战时期有一个古老的村落被人发现，里面的人类都是不老不死的，因为他们都是人鱼，传说吃了美人鱼的肉就可以长生不老，永葆青春，尽管现在的科学技术已经完全推翻这种理论，没有人不希望自己活久点，尤其是作为一个商人。”

“所以，那个女孩子就是他们说的美人鱼？”

“那倒说不好，我只知道拍卖会上卖人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供人玩乐，而是长生不老。”

这个女孩子这么瘦弱，而且说实话，她并不好看，脸上有淡淡的雀斑，与其说是一个人倒不如说是一具会动的白骨。

“好好的一个人，就要因为这种荒诞的理由被吃掉？”她的眼眶忍不住湿润起来，人固有一死，想要以这种方式苟且于世，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是一个本该拥有青春年华的女孩子，居然要死在这种理由上，她觉得很不值得。

席煜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尽管他也知道这样不对，但是他也不会因为这种理由去救一个人，简单来说，这个女孩被这样圈养着，本来就命不久矣，这笔生意，本来就是亏本的。

他不会做亏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