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园里的东西，全都要用积分换，那些自然是没问题的。

而这里的，丰盛过了头。

还免费。

那个人，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明悦眨了眨眼：“哦，那回房间吧。”

反正她又没真的准备去吃那些加了料的东西。

见她就这么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了，夏侯季有些呆愣。

这就走了？

难道不是该问个为什么吗？

那是正常人的反应，但很明显，明悦不是个正常人，更别说她早已知道内情。

程澈瞥了他一眼：“傻站着干什么，等着长草吗？”

夏侯季回过神来，连忙跟上程澈的步伐，压低声音小声问：“队长，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啊，会不会……”

程澈脚步顿了顿：“她的事情你不用过问。”

“可万一……”

“没有万一。”程澈语气分外笃定，“她不会阻碍我们的行动。”

夏侯季不明白为何程澈如此信任明悦，但他相信程澈，也无条件服听从程澈的话。

“我明白了。”

夜里，明悦睡得迷迷糊糊时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不经意间瞥见窗外甲板上似乎有道黑影。

她起身下床，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眼。

是程澈。

他站在甲板的栏杆旁，视线投向远处平静幽暗的海面。

“阿澈在想什么？”

明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程澈这才回过神来，回头看向明悦，眉心一皱：“夜里凉，你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说着便走到她身边，自然而然地脱下外套披到明悦肩上。

等做完这一切了，澄澈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收到一半的手僵了下。

明悦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这么晚了，阿澈怎么还不睡啊？”

“我……睡不着。”

明悦勾起唇：“正好，我刚突然醒了，就睡不着了，不如我们来聊聊天吧。”

她又问起刚刚的话：“阿澈刚才是在想什么吗？”

程澈没说话。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该如何说。

“是你之前说的那位许久不见的朋友吗？”明悦猜测。

程澈点了点头。

“你们关系一定很好吧。”

“曾经是。”

明悦没问为什么是曾经，而是问：“你们多久没见了啊？”

程澈望着海面，淡声道：“五六年了吧。”

明悦状似无意地问：“阿澈这次来，是为了见你那位朋友么？”

程澈愣了下，没想到明悦会猜到这点。

“是。”

他点头，说：“我是来找他的。”

或许说，他是来杀他的。

“阿悦。”

“嗯？”

程澈沉默了几秒，问她：“如果你最好的朋友做错了事，但是情有可原，你会怎么做呢？”

明悦却反问道：“那什么算错事呢？”

程澈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