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老人猛然回头,近乎全是眼白的死鱼眼无比犀利的看向墙头。
江承咧嘴干笑:“孙爷爷,是我啊,小承。”
看到是江承,孙老头的目光逐渐柔和了起来,笑呵呵的说道:“原来是小承啊,好久都没有看见你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来,下来,快让孙爷爷好好的看一看你。”
“孙爷爷,你说话归说话,拿旁边的刀干什么?”江承咧嘴,有些害怕的说道:“你这样子,我真的有点儿小害怕呢。”
“该,老头子就好久没见你了,想给你切一块好肉让你尝尝爷爷的手艺,你怕个锤子呦!”孙老头笑呵呵的埋怨道:“怎么滴,你还以为爷爷会砍了你不成?”
“那可说不准啊!”江承笑嘻嘻的跳进院子,走到孙老头的跟前,看着炭炉上一把又一把的烤肉,叹息道:“孙老头,他们在这么吃下去,就真的要死了啊!”
闻言,孙老头切肉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继续若无其事的切了起来。
“小承你在说些什么,老头子我听不懂啊!”
“我说,你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祸害别人呢。”江承直接开门见山。
“老孙头,你念了一辈子的佛,做了一辈子的善事,难道就非得要让这点执念把你辛辛苦苦积攒的那点儿功德给消耗光吗?”
老孙头切肉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将刀放下,看向了江承,久久不语。
许久,老孙头叹了一口气,笑道:“小承呐,爷爷我不是怕死,而是不敢死啊!”
“这又有什么区别?”
“呵呵,区别大了。”老孙头轻笑,灰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回忆。
“小承呐,来,坐这儿,听爷爷给你讲个故事。”
江承坐了下来,老孙头看着天边,眼中浮现出了浓浓的追忆。
“小承呐,其实孙爷爷我,并不是咱们县的人。
我是隔壁渭城的人,老家呢,是在一个偏僻的山窝窝里面。”
那是五十多年前的一个故事。
那时候,孩子们都已经逐渐的停止上学,那时候的山沟沟里,依旧充满了封建迷信。
翠花一家是六年前从隔壁省逃灾逃到孙家村的。
一路上风餐露宿,翠花的母亲在半路上没有撑住撒手而归,翠花的父亲也因为路上的煎熬坏了底子,在安置到孙家村后的第二年,便也断了气。
也正是如此,村子里的人自然而然的将才刚刚成年的翠花当成了煞星。
而这,也让才从教室解脱没多久的少年少女们深受熏陶。
每一天,都会有数不尽的各种各样小动物死去的尸体扔进翠花的家里,会有数不清的污秽泼的满屋子都是。
而老一辈们,不仅不阻止,还无比善意的提醒孩子们……黑狗血和童子尿,最克那些妖魔鬼怪。
于是,翠花彻底的无法出门了,只要一出门,就会有数之不尽的童子尿泼在了她的身上,偶尔,还会有腥臭的黑狗血。
才成年没有多久的翠花,相貌无疑是极好的,若是稍微打扮一下,一定不会比现在的明星逊色多少,即便是邋里邋遢,浑身脏兮兮的,可却依旧引起了很多正是血气方刚年龄的少年的觊觎。
这一夜,几名血气方刚的少年趁着黑夜摸索进了翠花的房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