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乐也站在吴仪的身旁,旁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江韵华:“江韵华,你不是私奔了吗?”
江韵华面貌生的随江雪,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自之回雪,举手投足尽显江南女子的柔情。
陈凯乐想到江韵华六年前便被逐出陈家,陈元庆扬言再不认她,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个孤女,目光便更加肆无忌惮,从头到尾打量着江韵华,仿佛要将她看透。
江韵华见状不禁有些恶心,还真是父子了,悠悠道:“你还真是和你那龌龊爹一模一样。”
“至于私奔?陈夫人,六年前发生了什么,你比我更清楚吧。”
六年前,吴仪的侄子来陈府做客,对江韵华一见钟情,铁了心要求娶她,吴仪本就恨透了江雪母女,哪能忍受这样的事发生,一气之下便将江韵华卖入了青楼,幸好被洛云宛救了下来。
“六年前……”吴仪脸上闪过一丝慌张随后又恢复了平静,“什么事,我又怎么会知道。”
“江韵华你不要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自己和别人私奔了。”陈凯乐一听江韵华将矛头指向了自己的母亲顿时便怒了。
“呵,我已将陈元庆的所有恶行写成状纸,递交给了当今皇上。”
离家六年,她四处搜寻陈元庆的罪状,只为有一日能让他恶有恶报。
“至于陈夫人心心念念的江家嫁妆,早已经被我转走了。你费尽心机想要销毁的陈元庆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的证据,现在,应该已经在皇上的手里了。”
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最后东西。
江雪嫁于陈元庆时,江家随了不少的嫁妆,相传是江家三分之二的家底,皆被江雪悄悄地存在了莫个钱庄。
那时江家在江南一带,有着自己的生意,所制产品都销售到了京城,有的还上供到了皇室,其家底可想而知,若非没落的早,又那可以让陈元庆蹦跶至今。
陈元庆虽已算是高官,却依旧处处需要钱财打点,天子脚下在贪得无厌,他亦不敢过分张扬,只能将主意打到了那批嫁妆上。
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陈元庆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那些证据也被她的母亲收了起来。
吴仪与陈凯一听不免有些着急了。
“孽女,本官任官数载,是那么容易就你栽在你手上的?”只见陈元庆一身官服从门口走了进来,想来应该是刚下朝吧。
他约莫四十多岁,中等身材,瘦瘦的,两肩很宽。
他的黑胡须显得有些斑白,一双活跃的大眼睛不停地在动。
他的面孔上有一种相当快活而又带狡猾的表情,补服的补子上绣着的云雁栩栩如生。
吴仪见陈元庆回来,刚忙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