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再次得以跳动,他的光再次莅临他。
洛云宛脸上泛着红潮,让苍白的面容多了几分好转,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虚弱无力他靠在他的怀里。
“我…渴…”
洛云宛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嘶哑着声音到。
“我这就去给你倒。”
夜祁汜拿起一个绣花枕头放在她的身后,万分珍重的将她扶着靠下后,大步流星的去到桌旁,倒出一杯水,握在掌心过温度后端着走了。
正想伸手接过茶杯,夜祁汜已经执着茶杯递到她的唇瓣,见她不动,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仿佛在问:怎么不喝?
洛云宛嘴角荡起微微的弧度,笑意浮上眉眼,就这他的手,喝完了杯中的水。
“可还要?”夜祁汜问。
见洛云宛摇头,夜祁汜将杯盏放下,随后坐到他的身旁,一瞬不瞬的望着她,仿佛看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夜……咳咳……咳……”
刚要开口,嗓子里传来痒意,洛云宛克制不住的咳了起来。
夜祁汜顿时急切万分,小心翼翼的为她顺着背:“你别急着说话,先缓一缓,我在的。”
片刻后,洛云宛压下嗓中的不适,伸手握住夜祁汜的双手,直直的看着他,正要开口,就听到夜祁汜说:“宛宛,我们成亲吧。聘礼,嫁衣,花轿,喜宴……我都已经准备妥当,明日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洛云宛一愣,看着夜祁汜,满目哀戚,她虽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从夜祁汜的反应来看,自己应当是伤的不轻,指不定还搞得人心惶惶。
可夜祁汜方才提出来的那些,完全不像临时起意,这不禁让她心中猜测:“你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准备了?”
“从柃州回来那日,知道你危在旦夕之时。”
他本以为他可以等到原定的婚期,可当知道她昏迷不醒时日无多时,他的心仿佛在那一刻坠入了深渊,他等不了了,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洛云宛伸手抚上他竣挺的鼻梁,殷红的眼眸,最后停在了他的脸颊,她仰头,望着他:“如果我醒不来呢,你打算怎么办?”
宽大的手掌抚上她的手背,声音中带着被沙砾打磨过的低哑。
“无论你如何,婚礼都会如期举行,大婚过后,我会请旨带你去洛州,再不踏入京城。”
如果她醒了,他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迎她入府,若果她……那他便百里经幡,百里绛绸迎她拜堂。
未说出口的是,在离开京城之前,他会杀光所有可能与她坠湖事件有关的人,宁可错杀一百而绝不放过一个,他要让那些人为她赔命。
他知道,她不会允许他这样做,所以他并不打算告诉他这个想法。
“夜祁汜……”
语气中夹杂着哭腔,洛云宛的眼眶红了大半,夜祁汜那先见过如此楚楚可怜的洛云宛,顿时不知所措,只能将她搂在话中,小心翼翼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颇为无奈道:“你刚醒,哪能如此情绪不定,再伤出个好歹,你叫我如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