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俱焚吗？”

李锦瑟控制的光团暂时停止了行动，如果不是这些日子消化了极地冰原和快乐101两棵再生源株的残存记忆，李锦瑟恐怕还听不懂对方口中的话语，但此时，赵明德的警告恰巧点在了李锦瑟的七寸之处。

“如果纠察主脑发现有人夺舍了再生源株的自然意识，你也会被同时抹除，你确定要把穹顶管理员招来吗？”李锦瑟的言语看似在反驳对方，其实更多的是给自己壮胆。

“呵，这里不过是老夫的一个量子化思维片段，就算是被毁灭掉了，现实世界的肉身一样能苟且偷生。”

赵明德阴沉沉的说道，“可是你，李锦瑟，你如果被系统强行抹除掉意识，你的那台维生舱里，恐怕要多出一个植物人来了，小姑娘，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科技会的研究资料，玩家的失魂肉身对于那些想要戳破谎言进入真实世界的原住民们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

“那你想要怎么样，我现在想提出各退一步的意见还来得及吗？”

李锦瑟并没有被对方吓倒，因为她心里也有察觉，对方能从外面的自由世界，潜入到穹顶之中，绝对是有所图的，不大可能因为自己一个囚牢中的敌人，靠自爆的方式同归于尽。

“我说了，你想要搞事情，那是你的事，我不想阻拦你，也不愿意成为你的绊脚石。”

赵明德接着说道，“你要这棵树的主导权，我也可以给你，不过咱们要做好君子约定，你若同意，这棵源株便可以给你。要是不同意的话，嘿嘿，那问题就不太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