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看着被朵朵抓在空中的小银,如果它再小一些就有点老鹰抓小鸡那味了。
它幽幽叹口气:“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
原本是指责人的话,从小白口中说出来却有着说不出的宠溺味道,说罢,它抬脚从房间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盘算着小银这样虚弱的身体应该吃点什么补补……
两个小时后,小白缓缓收起还在不断给小银输送灵气的手,它头一偏猛地咳嗽起来,那样式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
小银听到声音快速的将刚刚输送进体内的灵气吸收完毕后回头看向身后侧着身子,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一只手撑在沙发上勉强稳住自己身形的小白。
“小白……小白……”
“小白,你怎么样了?”
小白听到小银和朵朵急切又担忧一下的声音它连忙空出一只手在空中胡乱的摆了摆表示自己没事。
实则,它现在内脏如撕碎一般疼痛,喉咙犹如万一蚂蚁在啃食一般的瘙痒难耐,就连抬起的那只手也隐隐在作痛。
朵朵看着小白那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起来一时间也慌了神,之前小白为小银治疗之后都没有这样啊……
小银也是手足无措的现在小白的身边,眼睛紧紧的盯着它那只捂在嘴巴上的手。
它总觉得小白在那天坦白的时候,没有完全说出来,因为它并没有说过那样做之后它的结局是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它一想到小白说的那件事心中就隐隐的很是不安。
良久,小白的咳嗽声终于缓和了下来,但是它依旧一脸的病态,甚至比之前更甚!
“咳咳……小银……你去……去看看……他。”
小银知道它说的是谁,它依旧紧紧的盯着小白轻声道:“你是不是内耗很严重?需要什么补给,你给我说,我一定去给你找回来。”
它是一时受不了小狼的突然离开才气急攻心给做了过去,其实好好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它也明白,小白是担心季怀安的安危,所以才急不可耐的将它治好。
但是同为妖,它敢肯定,小白绝对绝对是伤了根本,而且很严重!
倒是小白轻轻摇摇头,它竭力控制自己不咳嗽:“咳……没事……我能撑到事情结束,这事没完,我不会拿自己去冒险!”
小银还想说什么,小白直接将它推了出去,它一边摆手一边说:“去吧……去吧……”
小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朝着季怀安的房门走去。
在小银迈着沉重的步伐向楼上走去之后,朵朵飘过去抱住小白的脖颈,将脸贴在它的脖子上蹭了蹭。
“小白,你真好。”
小白无奈的摸了摸自己脖颈肩那颗小脑袋,大手轻轻在她头顶揉了揉表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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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坐在床沿的季怀安此时正将自己的头埋在自己微微抬起的臂弯,把膝盖当作枕头,头轻轻的抵在上面。
房间里窗帘拉的紧紧的遮住了外面的一片白光,他就那样如同被丢弃的小狗狗一般蜷缩在床角,对于外面的敲门声他充耳不闻,甚至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小银等了一会没有听到动静它再次抬手敲了敲门。
“叩叩叩……”
房间里,季怀安依旧一动不动。
良久,得不到回应的小银也在这一刻失去了耐心,它抬手按在门把手上,想要直接推门进去。
然而,门把手转动了,但是门却迟迟推不开,尽管它使用了全部力气也依旧如此。
这确实去小白说的那样,季怀安在里面布置了某种不让别人进去的禁制。
随即它幽幽叹口气:“爸爸,是我,小银。”